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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他。
不过没关系，只要不影响到他就行了，要让江妩知道了他在锻炼身体，也不要紧。反正她又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日子过得很快，仲夏带走了惹人心烦的灼热，秋季缓缓走来，天气转凉。
月盈从一开始觉得自家小姐魔怔了，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她表示，自己已经麻木了。
每天早上天灰蒙蒙地开始亮，江山就起了床。穿着方便行动的简便骑射服，在院子里又跑又跳，不断地做出让月盈搞不懂的动作与行为。
丝毫没有以前那种柔柔弱弱的感觉了。听他说练那种东西能强身健体。
而且，江山的动作越来越流畅，每一招每一式，逐渐变得凌厉而又带着些英姿飒爽。
月盈：……罢了罢了，能有努力的方向也不错，起码不会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做个不上进的咸鱼了。
这样训练了两个月，江山觉得自己的身体比起一开始要好得太多，体力精力都很充沛。
皮肤晒黑了，但人的气质，精神气都不一样了。
他不知道，这些变化有没有被那些暗中观察的人一一汇报给江妩。
反正江妩一直都没有再来见过他。不过还是一如既往地时不时派人送点东西来。
而江山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到现在已经欣然接受。
管他呢，过一天算一天。
他还是没有被要求每天早上都要去给韦夫人请安——听说江妩也不是很经常去。
又因为他向来行事比较低调，不怎么出门。即使收到了其他人的邀请赴宴的帖子也都一一拒绝。绝不再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这样悄悄变强，然后惊艳所有人！
没有人来这里骚扰他，多棒的生活啊。
江山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蛮久，但是他想的多了。
某一天早上，江山正在院子里锻炼身体。经过这么长时间，这些动作早已经铭刻在他骨子里，不需要去思考，身体就可以自动流畅地动。
这时候，梧桐苑外走进来一个侍女打扮的姑娘，年纪不过十五六，一张脸长得也是清秀动人。
江山太专注，没注意到。
倒是待在一旁侍候的月盈看见了，于是便朝着江山叫唤几声：“小姐，小姐，小牧来了。”
江山回过神来，身体很是听话地做完下一个动作然后站定。
“什么？”
小牧……？是哪个来着？
没等月盈回答他，来人便已经到了主仆二人跟前。
她正是江妩手下的大丫鬟小牧。刚刚走进梧桐苑的时候，她便看见这位三小姐在不顾形象地动来动去，看起来像是在练着什么。还挺像一回事的。
就是没有姑娘家该有的模样，这样粗鄙，怎么就能入得了五小姐的眼？
小牧脸色暗了暗，但还是向江山行了一礼：“见过三小姐。”
江山停下来之后便走到月盈身边的石桌前坐下，接过月盈递给他的凉开水喝了一口。
然后才漫不经心地看向小牧：“有何事？”
“按照惯例，下个月我家小姐便要前往无翟寺上香祈祷，求平安符。便让奴婢过来知会三小姐一声，届时请收拾好行李陪同我家小姐一并前往。”
听着前面的话，江山还有点不明所以，但等听完，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让我去？”
江山转头看了一眼月盈，确认她跟自己一样懵。想来也不知道怎么还有他的事。
江山觉得不靠谱，他的身份不是不受宠的庶女么？这江妩是怎么了？转性了？
“是。小姐是指定您与她同行。——奴婢话已经带到，就先行告辞了。”小牧说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