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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推开身侧的一具死尸,他吸了口气,四周都是血腥味。他运功片刻,从地上站了起来。慎和前辈,慎和前辈。陈恪急寻慎和。
他向四周望去,死尸密密麻麻,呈现出各种僵硬的姿势,有的人手指戳到别人的眼眶里,有的人单手拧住了别人的肩膀,那个被拿住的人,就以胳膊耷拉扭曲的样子死去,像只断了脖颈的死鸭子。
有的人,头在这里,身子被什么东西压断,离头颅很远。有的人,胳膊被这个人砍了,腿被另外的人砍断,于是,他的胳膊抱在这个死人的怀里,他的腿又被另外一群死人压在身下。
一将终成万骨枯!
他们活着都是桑国的可怜人,死后,却不知自己是哪里人,该往哪里去。
他们生来不是坏人,却做了坏人。
陈恪向前方走去,隐隐听到脚步声,那些人说着桑国话。陈恪不知他们具体说些什么,只听他们大概是杂役,要在死人堆里寻找有没活人。
韩公子。一个声音从一处松林处传来,受了极大的内伤。
陈恪向这个声音走去,衣衫上绣了江南的山水,被鲜血染得通红,正是长瑄院。她坐在一棵松树下,慎和枕在她的怀里。
陈恪取出几粒药碗,交到她手上。
长瑄院眼中留出感激的神色,将药碗托在手心,躬身拜了一下,一粒喂给了慎和。一粒自己服了下去。
慎和伤得很重,他咽不下去。长瑄院哭出了声,摇着头。
她用手点着慎和喉间的穴位,但她重伤之下,功力大失,她无奈得摇着头,哭得更厉害。
陈恪上前一步,长瑄院却将慎和抱得更紧,求求你,让我抱着他。我,我,她讲不出话来。
陈恪左手托住慎和的后颈,右手点住慎和穴位,慎和似乎吸了一口气,药丸顺势咽了下去。
长瑄院露出欣喜的神色,她在慎和额上吻了一下谢谢,谢谢韩公子。
&长瑄院,有一事,我要问你。当日世成舟上下来追杀我的蒙面人是谁,还有凝霜剑,是不是被你们拿走的。
长瑄院摇了摇头我虽已战败,但我不暗算英雄。她气度依旧,很伤心,但绝不惊慌。
其实,你现在把我交给莛瑄院,你便能荣华富贵,你们也能平安离开我们的国度。
陈恪冷眼看她,说道我也不是这样的人。现在,我们赶紧离开此处。
但他的双掌张开,是扬字诀的气势式。
他的身前,站着剑拔弩张的一队浪人,个个都是高手。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浪人的长剑,如遇巨浪,被掀起几尺高。他们惊恐得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他明明衣衫褴褛,伤痕累累。
苍如律从这队浪人后,缓步走了过来,他趾高气扬,现在,他是桑国最崇贵的大君,他未出生的儿子,都已有了爵位。
你们不得对韩公子无礼声音陡然不像粗犷的浪人,像康平昭襄,也像衡川老狐狸。正是一个死人,一个很死差不多,但他还活着,活得比他们都好。
长瑄院的手指陷在慎和冰冷的温度里。
她不抬头看苍如律,却站了起来,将慎和倚靠在松树前。
长瑄院向前走了几步,走得比苍如律快,所以,她先到了苍如律身前。很憔悴,但却丝毫不见疲惫。苍如先生她躬身施礼,似乎一个学生对着一个老师。
您的女儿,还是太子妃。不仅语涵是太子妃,语沂是青花家的正妻,语潼是康平文政的正妻。语涵,语沂,语潼都是苍如律的女儿,只是语沂早早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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