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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不是一个晴朗的日子,但这雨似乎又有些无力,丝毫谈不上成诗入画。
待众人都歇息下后,棠夫人才缓缓转下楼,偎依在榕树前的牡丹椅上,却毫无睡意。
蓉蓉打着伞,棠夫人望着伞上画着的花。是桑国那种大片大片,红红紫紫的花,她说道蓉蓉,把伞拿走吧
蓉蓉不解,问道&这雨下着呢
棠夫人摇了摇头,将伞挪到蓉蓉身上,道,你给自己撑着吧,在微微雨中躺着,能想些事情
蓉蓉便将伞收到,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慎和公子的毒,真的解了吗
棠夫人道只解了七层,按照莛瑄院的性子,不会那么容易让慎和好过的
他们这些人真复杂
复杂什么,当年,长瑄院和莛瑄院被海浪吹到慎园,难道是海浪的错吗
远远近近,花都谢了,只零零星星,瘦瘦小小的一些苦菊,藏在树后。
夫人,好像来了很多衡川家的人。蓉蓉指着远处,两山之间的大道上,黄烟扬起,遮天蔽日。这团黄烟中,点着几个看不清颜色的小点,似乎就是一面面旗子迎风招展。
黄烟越来越浓烈,隐隐伴着马蹄声。
长瑄院治军极严,不得损坏农田民舍,违令者发配海疆采珍珠。这般嚣张跋扈,从禾麦青青的良田处,横冲直撞的便只有衡川军。
蓉蓉,快准备好快马。
蓉蓉道,我都备着了。跟着夫人,总是要懂未雨绸缪的
是谁?陈恪睡得极浅,睡梦中只见马蹄踏碎红花绿草,藏在地下的污泥鬼魂一般四下飘散。长刀一声一声焦灼,污泥中神出一双一双手臂,将活人拖入污泥之中。
干净透彻的人,在污泥之下,长出了一条一条污泥血脉。
&把他们由平凡贫苦手心在枕边一击,人已在榻上坐起,他左手将衣衫领子挟过,披在身上。右手一抬,已拍开了长窗。轻轻一跃,已从窗口迈到了榕树上。
极目远眺,衡川军只隔了一个山头,在尘烟中,似一团极为迅速的乱麻,所及之处,禾苗化在烟里,农人远远叹息,却无力反抗。
棠夫人,我们该火速离开此地。陈恪痛恨衡川军,但众人的伤都未愈。
诸位,我们蓉蓉已去准备快马了棠夫人说道你们策马往那些偏僻的地方走,这样衡川军的大队人马不易追上
云沁,长瑄院,慎和三人被窗外的声响惊醒,他们望见陈恪,棠夫人在榕树下商议,便沿着楼梯下楼走到了榕树下。
长瑄院那些钗环和衣衫都已取下,换上了棠夫人的衣衫。她说道我与棠夫人商议,在我的衣衫首饰上涂了骨汤。半个时辰前,便已让马匹驼着往东走。衡川家的猎犬问到气味,必定也会往东寻去。
我在此沿江而上,去长谷寻我夫婿。我夫婿为人古怪,不愿见生人,所以,我与各位在此别过棠夫人微微施礼。
蓉蓉已牵过了四匹高头骏马。
我按夫人吩咐,已在马鞍下,藏了四张空白戒牒,四张空白度牒,可供各位不时之需蓉蓉指了指马鞍。
马身都各有一个背囊,放着御寒的衣衫。
锦姑在牡丹椅侧轻轻一点,人已飘出了丈许,她再一荡,已立在了舟上。她撑起长杆,舟慢慢向岸靠近。
陈恪,云沁,雨薇,慎和已各自上了一匹马,众人策马奔出几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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