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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道,如何逆着练习。我可从未听师傅说过。
云沁道,佛经中,大恶。桑国人尚佛,这逆,便是指克制大恶。演成剑法,便是逆气,逆身,逆心,逆形,逆思。
陈恪又持剑,逆着了一遍,第一遍,只觉着剑法好似杂乱,与方才一致。演第二遍,只觉得这剑法好似要将那演剑之人尽数吞了去。演了十遍,方才觉得能驾驭这木剑。
陈恪道,这小村庄,不过寥寥二十户人家,究竟是谁将这剑法,刻于此处呢。云沁道,此处距离桑国甚远。想是哪位前辈高人习得桑国剑法后,归隐山林,留下的。
恪云二人,又持木剑,将周遭的野草,拨撩去,却再无找到刻着小人的石头。
二人在那石前,端端正正得鞠了三个躬。又将那巨石重用野草、野藤覆好,回了那老婆婆家。
老婆婆有几亩浅田在村外,租给了几位外乡人。婆婆带着陈恪和云沁给那几个外乡人送饭,只见绿油油的田里,六个胡子拉碴的老农伛偻这身子,在忙农事。他六人年岁大了,做起这田间的活来,慢慢吞吞,双手抖得厉害,见得这老婆婆,嘴里发出啊啊啊的叫声。但神情却是感激与喜悦。但六人个个批头散发,衣衫褴褛,相貌丑陋。老婆婆道,这六人都是哑巴,也记不起来倒底是去年还是前年,逃难来得此处,我和老头子自是分不清他六人是从何处来的,也不知他六人姓甚名谁。见他们确实可怜,便将祖屋拾掇了一间,给他们居住。又恐年岁大了,没个依靠。便将这几亩薄田给他六人耕种,收些口粮,图个温饱。
沦落江湖,难得的是雪中送炭。
陈恪道,老婆婆,您真是个好人。他见那六人确实年纪大了,便下田帮他们一起干活。
老婆婆欢欢喜喜,连声说道,好,好。
云沁放下水桶,和老婆婆一起捡拾田埂中的高粱渣子,老婆婆道他们六人老眼昏花,总有高粱渣滓落在田埂处,我得空便来捡拾。
那六人听到,不住点头,一个一个嘿嘿傻笑,不知笑些什么。
老婆婆年纪大了,捡了几颗高粱,便有些乏了,她依在田间,说道,我们这里,一亩地的收成不及江南的三成,但今年收成肯定比去年好。你们这六个兄弟啊,这妹妹送来了几匹麻布,我刚好给你们一人做一身新衣裳。
那六人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又湮灭在田里。
碧波起伏,佝偻瘦小贫瘠的身影,看不见了。也许他们更喜欢隐在田间,毕竟一日三餐,哪里都是过日子。
这边陲之地,从晨曦到日落,一天一天的日子,天高云淡,山河壮丽。远处是浅黄到深黄,近处是浅绿到深绿,小村子好像一支长笛,吹着离人曲。
&沁儿,我们待珊瑚姐姐生了娃,徐大哥身子养好些,再回去。飞龙军的人随时都可能追逐至此。陈恪和云沁捡着柴火。
好啊,你到哪里,我便到哪里。
只是从方先生那取来的账本,我却一个字都看不懂,像字非字,我把琴谱,曲谱一一代入,却还是不知其意。
沁儿,这条路,我会一直陪你走下去的。陈恪笑起来比不笑起来要好看,至少云沁是这么认为的。
云沁将捡来的柴火覆在他后背的背篓,那柴火你背着。
远处尘烟过,一队商贩,驼铃阵阵,马群挺拔。为首之人,灰袍瘦削,腰悬银佩。
他们手中却扬着海捕文书,刀锋一样的字迹,连绵不断,对仗工整得讨伐徐青和珊瑚。
他们是来抓徐大哥和珊瑚姐姐的两人隐在一个小坡之后,用手指在地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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