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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姜文文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她回想起了曾经的那些长生者。
在所有人的眼中，长生对于他们来说都如同恩赐一般。
可是在她的眼里，长生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恩赐，更像是一种诅咒。
哪怕他们是长生者，可所有的长生者中，究竟有多少个人能够真正的活到天荒地老呢？
就像是一个弱小的婴儿，怀里却抱着所有人都想要拥有的宝藏。
引来无数恶龙的窥探。
怀壁其罪也不过是如此罢了。
可他们长生者付出的却是生命的代价。
“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姜文文指了一下自己已经变得恐怖的脸。
世人都说神是公平的，有多少努力就能够收获多少的回报。
可是神恐怕没有看见她在这人世之间的挣扎。
“你也看到了，我一出现就被人抓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早就已经死了，或者说生不如死！”
被囚禁，被肢解，被切片，被研究……
他们根本就察觉不到这个世界上的善，只能够感觉到最深层的饿所有人都在黑暗和深渊之中贪婪地望着他们。
“从我的体质暴露的那一刻起，这个世界对我而言就完全不一样了。”
姜文文半跪在地上，轻轻的捧着夏佐的脸。
低声轻语的模样，带着巨大的绝望。
“他们都想要我。”
是的，不管是守夜人还是所谓的深潜者。
“可我不能给你烙印。”
夏佐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不想左右姜文文未来的人生。
“没有烙印，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不如你杀了我。”
听到了夏佐的话之后，姜文文的神色反而变得平静起来，她的眼中没有了之前的悲呛。
姜文文握着夏佐的手印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我身上所有的血肉，几乎都是被人觊觎的存在，交给他们不如交给你。”
纤细的指骨一点一点地陷入姜文文的皮肤。
夏佐几乎能够察觉得到自己掌心之下那颗跃动着的，带有热度的不愿停歇的心脏。
是生命最初的模样。
“没有烙印，我很快就会成为一堆没有意识的血肉。”
除非她能够在夏佐这里待一辈子，从此以后再也不踏出这个别墅。
再也不离开这深渊两千米之下暗无阳光的日子。
伴随着绝望和黑暗，静静的腐烂在此处。
那样的人生又和死亡有什么区别呢？或者说这样的人生甚至比不上死亡。
滚烫的心脏，让夏佐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长生者的命运不该如此。
姜文文的命运也不该如此。
“如果有别的选择，我不会找上你的，只有你的气息，才能够让所有人颤栗……”
那来自强大的，君王的气息，才能够让深渊之中的那些怪物忌惮！
如果想要自由。
姜文文就只有这样一种选择。
“我不知道。”
夏佐往后退了一步，一头银白的长发，在空气中划出了完美的弧度，她背对着姜文文。
心里的悲哀，像忽然出现一般蔓延至四肢百骇。
姜文文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他们同样也是如此，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自从亚当和夏娃从神的花园里逃出来之后。
似乎人类的命运早就已经被定轨。
就如同天上的星辰，哪怕看起来瞬息万变，可一样逃脱不了那个轨迹。
“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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