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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娘的态度明显缓和了很多。尴尬的我看着老秤吧啦着旱烟。娘和丹丹看着我偷着乐。童幸和童富在昏暗的油灯下写作业。童裕和童双在院子里聊天。童双在院子里问奶奶,为什么要把她爸的脸给抓破?娘笑着说我是她儿子,她爱怎么就怎么!童富说奶奶太霸道,他都没见过她把他爷爷的脸给抓破过?娘看着老秤蹬了一眼说,他那张老脸抓起来没意思。童双说那就是他爸的脸光滑一些吗?是不是奶奶?老秤开心地笑着吸了一口烟,看了看我再没有言语。娘说她儿孙满堂,谁也别来破坏她娘俩的幸福。童双在外面又说她见过那个女人,是供销社的售货员。我唬了童双一声。娘和老秤面面相觑地看着我,丹丹在一旁一声不啃。童双嬉皮笑脸地站在门口说,我平时教导她们要民主、和谐、敢于讲真话。她是实话实说。娘抿着嘴笑着说,她的孙子就是嘴巴厉害,有奶给她撑腰,她就实话实说,看谁敢说她的娃一声不是?老秤深深地吸了口烟,慢腾腾地说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别没弄明白来龙去脉,先把自家人给折磨的难受。他站在中立的角度给八两和丹丹说几句公道话,八两和那个女的有问题的话就此打住,要是没问题岂不更好?以后少来往就是了。丹丹啊!娃他娘今天不问青红皂白地把八两收拾了一顿,这气也给你出了。结婚过日子少不了零零碎碎的事情。闲言碎语也好,还是玩笑误会也罢,都要和解才能过活。说你们老大不小了吧,在我们眼里你们都还是娃娃,说你们成家立业了吗,被这些闲言碎语搅合的乌烟瘴气。我信八两还没有做出这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要是真做了,他第一个就先收拾这个败家子。童双坐在门槛上看着我和老秤。对着丹丹说,娘还有我们姐弟呢!以后我们就是一条心,看她爸能把我她们娘几个能怎么样?娘笑着看了我一眼,说事情都发生了,有错没错就这样算了。日子还得照样过是不是丹丹?丹丹看着娘嗯了一声。
我知道娘把我留下来的原因是开个家庭会。娘打我是为这个家,为她的丹丹和几个未成年的孙子。气头上的娘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我也不恨娘。我还是把事情的经过重新说了一遍,娘看着老秤,老秤看着娘,丹丹却低下了头。我说我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失去理智。我想事情比较简单,没有考虑深远的影响。我就是不明白狗娃和这件事情有什么瓜葛,多多少少在林场好几年了,我们从小玩到大,一个男人家的嘴巴子像婆娘,稀里糊涂的搞的这是个什么事?丹丹说她是狗娃的媳妇说的,才告诉娘的。这事要是谁遇到,谁有理智?娘说她也是一时莽撞,我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回拿烧火棍敲。我皮厚肉实疼几天就过去了。我刚想说话,有才在院里问童双,十八去哪里了?童双说在屋里和奶奶聊天呢。有才进到屋里。娘问有才吃饭了没有?老秤屁股挪了挪,叫有才坐下来。老秤问起他娘的事情,有才简单地说了几句,愁眉苦脸地说她娘的病是好不了了!娘说是受了刺激,他们要慢慢体谅着过。有才说眼前也只能这样了。老秤问起他爷爷的情况,有才说走了到现在音信全无。老秤继续吸烟。有才说他是为白天八两的事情特意来的。娘看着有才问,难道事情搞大了?有才说也没什么,其实这件事是狗娃说给村里人的,他媳妇也听到过。他媳妇又问雷子的老婆,雷子的女人说雷子回家没有提起过这件事。那女的来林场找八两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娘说这事情看来是唐突了些会。有才说他还听到小道消息,说是后半年要分地,林场也要承包给别人。狗娃估计是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故意整出了十八的这些闲话来。我说我怎么就压根没听说过要分地的事情?有才说县城附近的都开始分了,说是承包产到户。具体广广知道,我是从广广那里听到的。我知道有才和广广的关系。娟娟的远房侄女就是有才的媳妇。木娃虽然和广广是亲兄弟,但广广为人处事都比木娃爽快开通些。虽然和苏安是一个家族的,但广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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