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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望着面前平静美好的洞庭湖,向往又心生胆怯,儿时被断角剐鳞的痛深入骨髓,即使如今伤口早已没了痕迹,心中的烙印却依然清晰。但他怕的并不是身上的伤痛,而是每次伴随着伤痛的娘亲的无助、恐惧与绝望,那么清晰、那么深刻。
娘亲本无所求,她希望的不过是能与自己在笠泽平稳度日,希望可以得到外公与舅舅的原谅。可惜,他的存在再再昭示着娘亲犯下的错,族人无法接受,他们被排挤、欺凌,娘亲更是被千夫所指!外公能保下他们母子的性命已是不易。后来,自己的一时软弱,让荼姚有机可乘,笠泽毁了,外公和舅舅也死了,娘亲亦不死不活地痛苦了几千年!
润玉合上眼,双手握的紧紧的,痛苦的回忆慢慢散去,脸上的表情慢慢趋于平静。逝者已矣,他无法挽回,但是生者,他定会保全!洞庭湖这三万六千四百水族的性命,当初他愿以承受三万天刑的痛保下,如今他亦不会放弃。
水与火的碰撞向来没有绝对的强弱,这世上除了三昧真火与业火,其他的火均可以水灭之。
万物相生相克,他不相信业火会没有克制之法!如今他亦可以修习火系法术,或许可以窥得几分业火的奥秘,只要水族不再处于劣势,他便可以放开手脚,尽情施为。许多事还需要徐徐图之,如今他想做的不过是见见娘亲,报仇之事他来承受便好,他只希望娘亲可以开怀,不再这么自苦。
润玉化作一尾白色的锦鲤进入洞庭湖,湖底的景色很熟悉,就好似又回到了少时的笠泽,润玉熟门熟路地来到娘亲居住的场所,冷冷清清的样子一如记忆。
从小到大,他似乎都与热闹无缘。而他的娘亲因为他从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沦落到人人唾弃的家族罪人,心中的苦楚又有何人可以倾诉!
进入府邸,润玉看到一身白衣的小小孩童正在勤勤勉勉地修炼法术,一次次的失败又一次次地再尝试,认真倔强得可爱。
“鲤儿?”润玉疑惑,再一想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此时鲤儿还没出生呢,再仔细看,原来是条小青蛇,只是真身被法术掩盖成了一条锦鲤。.
“彦佑。”润玉叹口气,娘亲当真是忆子成狂了,如今的彦佑可不就是少时的自己嘛。对彦佑,他始终无法向对鲤儿那般真心喜爱。
润玉不再逗留,悄悄地游走,进入内室,一身红衣的簌离半依靠在座椅上小憩。脸上的伤疤狰狞醒目,心中的苦痛即使在梦中也让她不得安宁。
“娘亲看着比记忆中憔悴多了。”润玉化为人形,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他的娘亲,心疼不已。
上一世,他们尚来不及相处便已是死别,这一生他不会再错过了,他们会有长长久久地相处时间。
润玉轻轻抱住睡得极不安稳的娘亲,心中的感觉无法形容,酸酸涩涩又热热胀胀,一滴泪不自觉地滑落。
几十万年了,他再也没有落过泪,没了人心疼他,也没了需要他心疼的人,眼泪便没了意义。
“鲤儿……”簌离喃喃道,眼睑轻轻颤抖,有了苏醒的迹象。润玉忙隐了身形,如今的他还没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护得娘亲周全,他只是太想念娘亲了,想来看看娘亲过的可好。
“娘亲!你醒了!”屋外的小彦佑跑了进来,围在簌离身边,眼中的慕濡那么清晰。
“鲤儿,我睡了多久了?”簌离摸摸彦佑脸上的汗,神情尚算温和,只是眼中的哀伤还是那么清晰。
“娘亲睡了一个时辰,鲤儿已经学会“潮涌术”了,鲤儿这就演示给娘亲看。”小孩儿颇有些得意地说道。
“好。”簌离的脸上有了些笑意。
小彦佑极为严肃地一板一眼地开始施展“潮涌术”,可是始终有些不得要领,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够了!你如今怎的如此不上进,明明你几百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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