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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一个男人站在“驱动力”公司门口问前台:“小姑娘,请问江一城在吗?”前台小姑娘见来人气度不凡,站起身很有礼貌地回答:“我们城哥在里面开会,请问您是哪位找他?”
男子笑容和蔼:“那就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是南城有人来找他。”前台小姑娘请男子坐着稍等,自己去隔壁办公室找人去了。没几秒钟,江一城和蒋柏宇齐齐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正在认真看着墙上公司简介地男子,回过头,看见并肩走来的两个年轻人,眼光锁定在江一城身上,表情有着隐忍的激动:“你就是江一城吧?”江一城认真看着对方,很奇怪这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怎么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是江一城而不是蒋柏宇。
男人气质儒雅,虽然看着亲切,但眉眼间带着上位者的气势。江一城开口问:“请问您是哪位?”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你好好看看我的脸,有没有觉得我像谁?”江一城和蒋柏宇同时把目光聚焦在男人的脸上,认真看了几秒,蒋柏宇低声在江一城耳边说:“我怎么觉得,他长得有点儿像你妈妈。”这也正是江一城此时的想法。他没有犹豫,直接请人进办公室:“咱们里边儿聊。小董,倒几杯茶过来。”
“驱动力”规模尚小,扩班之后,办公室压缩到只有一间,有四个工位和小小的待客区。几人在沙发上坐下,前台姑娘小董端来三杯茶,退出去的时候贴心地把办公室门带上。
江一城开门见山:“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人微笑着问:“你就不先问问我是谁?”
江一城轻扯嘴角:“所以,您是我什么人?”
男人不再绕弯子:“我是你亲舅舅,嫡亲的。我姓顾,叫顾厚国,你妈妈比我小五岁,她四岁那年被人拐卖到了江州,我们找了她四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她养父母家,通过他家亲戚才知道你妈妈她......”顾厚国说到这里,声音带着哽咽。顾家只有一儿一女,因为小妹被拐,他母亲患上了抑郁症,没活到五十岁就走了。临终遗言就是一定要找到小妹。
江一城是信他说得话的,怪不得外公外婆对他妈妈一直以来都像蚂蝗一样吸着他妈妈的血,怪不得不让他妈妈念书早早逼她嫁人换彩礼。他妈妈出事的这么些年,他们没有一次来医院看过她,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江妈妈长得也不像外公外婆,他们都是朴实的国字脸,他妈妈却长得很漂亮,温婉秀美。
虽然相信顾厚国的话,但江一城没有表态。于他而言,对方不过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这些年他遭遇的事情太多,至亲都未必能善待你,何况是陌生的亲戚。他淡淡开口:“我妈大半年前走的,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走得也算没有太大牵挂。”
顾厚国叹了一口气:“是我来迟了。”妹妹小时候很可爱,他是远近闻名的宠妹狂魔,妹妹被拐走那天下午,他和同学约了去打乒乓球,妹妹在后头追,想跟着一起,他嫌她碍事儿,不愿意带,让奶奶把她抱回家。没想到这就是最后一面,他至今记得四岁的小团子追着他喊哥哥的模样,心中一痛。
“舅舅看见你现在那么有出息,心里很安慰,你外公外婆已经去世了,咱们家的老宅在南城。小城,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带你去看看外公外婆,也想去看看你妈妈。”顾厚国沉声说道,他看得出来江一城对他是有戒备心的,不但不失望,反而觉得有些欣慰,继而又有些心疼,没了妈的孩子才会养成早熟的性格吧。
几人聊了一会,顾厚国电话响了几次,应当是还有工作要处理。他与江一城互换了联系方式之后,起身告别。江一城送他到楼下,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一个秘书模样的男子迎上前叫到:“顾市,会议时间马上到了。”顾厚国点头,又向江一城指了指秘书,说道:“这是我的秘书万簕安,小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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