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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在你身边陪着你,照顾你。”
朱绪一错不错凝望着她,眼神一瞬加深,“殷夫人说,我这是疯症,阿月不怕我克制不住,真的发疯?”
沈思月听了这话,如鲠在喉,心眼里都像是有针尖刺过,难受得不行。
见她陷入沉默,朱绪嘴角一丝凄凉。
“小时候,我有一回发症,控制不住自己,掐住过大公子的脖颈,他是大老爷的儿子,河阴朱家的长公子,素来视我如卑泥,等我清醒过来,却只是一身遍体鳞伤躺在地上,让大老爷的人打了个半死。”
“还有一回,那是中秋佳节,殷夫人在我的糕点里下了罗粟花粉,害得我在家宴上发症,当众出了洋相,我爹朱翟年愤怒之中一声令下,把我关进了思过室里,那是朱家人使用私刑的地方。我爹关了我四天四夜,他几乎把我这个儿子给忘了,待他想起来时,我已饿得不省人事……”
沈思月越听,心里便犹如千钧重,压得难以喘息。
“再有一回,是在我生辰那日。殷夫人找人做了一个我娘的布偶,上面扎满了针,抹了鸡血,她让人放在盒子里,当送我的生辰礼物,还命我打开。我一激之下发了症,不小心将她放于桌上的名贵花瓶打碎,她便我罚我在花园跪了一夜。”
朱绪的眼里却渐渐带起了笑意,只是那笑意萧瑟无比。
“阿月,他们都叫我小疯子,我是河阴朱氏人人见了都要避而远之的人,也是他们严令我不许出家门的人,我困在那里头,时常觉得天都是灰暗无光的。”
“仅有的一丝情意,是我那同父异母的阿姐朱妍,阿姐她虽说过得比我要好一些,可也是自幼受她母亲冷眼与虐待,养成了战战兢兢的性子。”
“许是她见我可怜,又许是我们在朱家同病相怜……后来她母亲惩罚我时,阿姐她会过来替我挡一挡,紧紧抱着我,对她母亲殷夫人说:娘,您别打了。要打便连我一块儿打吧。小绪他还小,经不得打的。”
“她明明那么胆小,却还是过来保护我这个弟弟。只不过,我发症时,阿姐她也会害怕,有时会吓得躲开去。等我清醒过来时,还会看到她用惊悚畏惧的眼神看我,一连好些天,她都会避我远一些,给我拿吃的,也只是放下便走。”
长眸垂下,黯淡无光。
“……后来长大,阿姐不堪母亲殷夫人的虐待,得知父母不顾意愿将她许给了晋王,阿***苦不堪,几回想要拉着我一块儿去死。”
“可我那继母殷夫人何等厉害人,她甚至要挟阿姐,阿姐若是敢死,她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阿姐。阿姐最害怕鬼怪,因为殷夫人常常以此吓唬她,那日阿姐拉着我趟河寻死,下水一刻,阿姐想起殷夫人诅咒,便没了死的勇气。这世上最可悲的事情,难道不是莫过于此吗……?”
朱绪说到这儿,停了一停,凝眼望过来。
“阿月听了这些,还是不怕?”
沈思月蹲在朱绪面前,眼里清亮湿润,忍住鼻头上的酸意,“这不是你的错。”
朱绪伸着还在微微发颤的手,轻拉了她贴到身前,呼吸一瞬变得浓烈,低头的目光深浓得令人心动不止,“阿月这般美好,我许是配不上你。”
她让他拉得靠过来,他坐在轮椅上,四目相对,一上一下,她看见他眼里深深映着她的样子,她不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她,除了她,目无一切。
“阿绪于我,才是珍宝。你刚才说的这些,我都不害怕。该羞愧的是那些欺凌辱没过你的人,不是阿绪你。”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这样身世的人,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在朱绪身上还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过去,他不说,她便不问,他想说的时候,她认真听。
她看到的,是他身上的惊才绝艳,和望着她时温柔善意的眼光。
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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