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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汲了一口气,身后传来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应当是护工来送晚饭了。
她习惯性回头看过去,却发现来的人不是护工,而是沈持。
三天没见了,他的面色看起来憔悴不少,身上则是和她穿着同款的病号服。
四目相对,他并没有同她说话,只是将手里的晚饭放了下来。
常久定睛一看,是双人份,看来他是要留下来和她一起吃了。
常久没忸怩,走去桌前坐了下来,拿起自己的那份粥,喝了起来。
她低着头,仍能觉察到男人那道灼烫的视线向她投来,她努力忽略着,一言不发。
几分钟后,她听见了他压抑的声音,“他来找过你?”
“谁?”常久下意识反问。
“陆博峣。”
他这样一说,常久便反应过来了,“嗯,是来过。”
沈持问,“说什么了?”
常久摇头,“没说什么,你放心吧,他说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影响不到我的心情。”
沈持的关心和安慰,都被她这段话堵了回去。
最后,只“噢”了一声。
常久同他说,“岑医生说,我明天过后就能出院了,我想去常擎那边。”
她的口吻不像是和他商量,而是通知他。
沈持下意识便想要说“不行”,转瞬又想起她说的那句“大不了去死”,他微微收紧了拳头,同她说,“去吧。”
他如此痛快,倒令常久不习惯了,她的表情有些惊讶。
沈持看见后,问她,“你不信我?”
常久觉得这是个无效的问题,眼下他们两人的关系,还谈不到信任。
不过,她还是同他说了一句“谢谢”,总体来说,是他们最近比较和谐的一次对话了。
沈持知道她没怎么走心,可还是很享受这样的风平浪静,即便是粉饰太平麻痹自己,他也甘之如饴。
两人无声地吃着饭,沈持小口喝着粥,一顿下来,基本上没吃多少,视线一直在对面的常久身上,不曾挪开。
直到常久吃完了最后一颗鸡蛋,他忽然放下了碗和勺子,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同她说:“我们以后好好相处,我不会再拿常擎的手术威胁你。”
常久听到这话,没有任何惊喜,他所谓的好好相处,就是让她给他生个孩子,这算什么好好相处?离婚才是他们应该有的归宿。
“以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在你松口之前,我不会逼你生孩子,我们就保持现在的相处模式。”
他这番话说得艰涩,听得出是挣扎了许久才做出的决定。
如果是一周以前,常久可能会认真考虑一下他的建议。
但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