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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后巷，你是旧时模样。
云家。
“末儿，你收拾一下随我去趟暮家。”云世澜一向温婉，说话也是柔柔的。
“小姐可是要去见许小姐？”末儿是云世澜的贴身丫鬟，清楚她是何意思。
“她…毕竟是寒年的妹妹。”云世澜提及许寒年时，嘴角是浅浅的笑意，说话极为温柔，让人一听，便是说不出的舒服。
末儿见自家小姐这幅样子，不禁摇摇头，“小姐。”
提醒道：“小姐此去是以何身份？您和暮小姐又不是闺中密友，难道直接说是来见许小姐的？”
末儿正想继续，云世澜就先反应过来，暗怪自己太过心急。
“我怎么就忘了，我和寒年虽然已互表心意，可终究知道的只有我们自己。”她叹了叹气，转向末儿，“还好你提醒，不然我贸然前去她该怎么想我。”
云世澜眼睑稍稍垂下，担心着许栩会不喜欢自己。
“末儿，你说她会喜欢我吗？”
“小姐几年前不是见过许小姐吗？您性子又好人也好看，她定然喜欢的。”
她轻轻推了推末儿，“也不过是一面，正赶上过节，谁还能记得呢？”
她想想，虽只有一面，但是那个小姑娘却很讨人喜欢，一口一个世澜姐姐当真是甜到心坎去了。
“对了小姐，这许家和暮家是真的结亲了吗？”
末儿问的也正是云世澜觉得奇怪的，她摇摇头，“未曾提过，但是寒年素来疼爱她，若是知道怕会冲到暮家去找暮烬欢算账。”
末儿笑了笑，像是随口一问，“说来也奇怪，暮少爷如今就在盛京，怎么就让许小姐在暮家住了一晚，即便原先没有的事如今到要成真了。”
云世澜忽然一顿，抬眸看她，“你想说什么？”
她刚刚怎么就说漏嘴了呢，寒年若此刻在盛京便真要冲去暮家不可了。
“末儿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末儿立刻低下头认错。
“你同我一起长大，平日里当你是姐妹，没那么多规矩。”云世澜依然笑得温柔，只是眼底却没有笑意，“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你也要有个数。”
“末儿错了，末儿也是无意，还请小姐莫要生气。”
“行了，早晚都要见的。听说她喜欢玉石珠宝，下午陪我去趟鉴宝堂。”她声音仍旧轻柔似水，可末儿却听出了一点疏离之意。
“是，小姐。”
末儿是她的贴身丫鬟，这么多年下来感情也是有的，然而云世澜现在对她有了一丝怀疑。
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吧。
暮家。
“烬欢带着许栩去哪儿了？”暮清欢用过早膳后正躺在贵妃椅上休息，眼睛上盖着纱布，中间一块是偏黄色。
“不知，少爷没让人跟着，暮一也一样。”小檀回道，手上又是一块纱布，勺起一旁碗里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洒在纱布上，替暮清欢换下眼睛上的。
“这样啊。”
暮清欢嗅了嗅，一股苦涩药味扑鼻而来，皱了皱眉，“这味道怎么越来越苦了？”
小檀说：“换药材了，韩神医开了三个方子，过三个月换一次。”
“嗯。”她稍稍动了动身，狠嗅了一口气，“闻多了也不觉得苦了。”
小檀笑了一下，拿起烟炉，点上一坛香。
“刚刚传来的消息，老爷夫人这两人便回来了。”
“嘶——”暮清欢冷吸一口气，修长白皙的手在穴间轻轻摁了摁，“又该头疼了。”
“小姐还说呢，夫人也是替你着急，都十八了，换别家姑娘孩子都有了。”
暮清欢掀起眼上的纱布朝小檀扔去，“你如今…嘶——疼。”应是有些刺眼，她下意识伸手挡住眼睛。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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