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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近漪飘身立在虚空,衣袂飘飘,双手负在身后,默默地看着黑戮梃转动的地方。
失去大阵庇护的阴阳宗在于光下显露真容:一幢幢圆尖顶的房子,看上去就像一大片长在黑沼泽上的巨大的灰白色的野蘑菇,大小不一,高矮各异;如果再往更高处俯瞰,它又很像一锅刚蒸好的馒头,冒着无数缕灰烟...那是正在升腾而起的阴阳宗修士们。龙临有些惊异,在如此强大的轰击和震动下,这些“馒头”居然大多数还完好无损。
一道强悍至极的神识切断了无边无际的月色,冲到龙临和柳近漪面门,龙临顿感识海剧痛难当,似乎头痛恶疾再次凶猛地发作,不能自控地往后急退,在那一瞬,他才注意到柳近漪穿了一件貌似普通的白布袍,竟然赤着双足...因为她身形忽起,飘到了他的头顶前方。
她的脚像一对巧夺天工的玉雕,玲珑而莹润,非常可禁制防止脱逃。
“这些魔修的元婴竟然是黑色的!”崔如铁惊叹。
“可恶!”曹恒立想起自己在伏龙山谷的矿洞被魔人百般荼毒折磨、连元婴都开始枯萎发黑的悲惨经历,只可惜自己要当阵师,护住昆仑奴等境界不高的同伴们,不然他真想也随易心柳一起冲下去大杀十方,一洗当年之耻!
凤岐大陆的修真水准貌似是被魔神乌云遮拔苗助长了:除了高阶修士确实有一些,但其他如灵符、炼器、阵法等方面都比较弱,没能同步发展。所以曹恒立的这个临时阵法几乎挡住了对方绝大部分的首轮攻击。
阴阳宗在短暂的混乱后,攻势渐强,许多闪烁的电光调转方向,朝阵外的龙临龙宝冲去。
密如暴雨的飞剑剑光。
龙宝的驭紫鞭灵动、准确、凶狠地击打着成片的飞剑,就像一头巨牛的牛尾在拍打着密密麻麻的蚊蝇,啪...啪...啪...啪...
飞剑碎裂的声音越来越繁密,恍若数不清的人不断地摔下手中的水晶琉璃盏。剑光剑意织就的电网不断被龙宝击破,又不断地凝聚和组合,发出可怖的铮铮嗡嗡声。
太多了!昆仑奴近乎绝望地想。他的斩魔刀劈不到那些操控飞剑的修士,他的落霞弓射出的箭也无法穿透那层层剑网...曾有数次几件法宝陨星般劈面撞来,受到剧烈冲击的阵法就像漂浮在大海上遇到飓风的纸屋子一样,被各种紊乱气流牵拉、绞扭,几近崩坏撕裂...每次都被崔如铁那一把黑魆魆的大铁锤击退,紧跟着就有一把同样黑魆魆的大铁钳飞出去,准确无误地夹住那些被击溃阵图或破裂变形的法宝,悠然返还。
这让原以为他只会打铁的昆仑奴敬慕万分。
最辛苦的是曹恒立,他孤身一人,眼观八方,不断地加固着摇摇欲崩的护阵。虽然护阵是隐形的,但阴阳宗的修士们从昆仑奴发出的箭很快锁定了这个护阵的位置,开始猛烈攻打。昆仑奴天性只喜进攻不像太地为之一窒,时空都有片刻静愕。
在这片静愕里龙宝看到龙临像一片青色的大羽,缓缓飞起,慢慢举起他的刀,终于发出此役的第一刀。
这一刀很奇怪,好象是一刀,也可以说是上万刀。
因为它们太快了。
所以觉得有点慢。
比起三分湖的那一刀,这一刀显得更平淡,也更从容。既无怒气,亦无悲情。甚至磅礴的杀意,也溶融于如霜似练的月华中,与天地一体。不刻意,不张狂。平和如一名打算写字的文士,铺开他的一张纸。
刀意落下去之后,龙宝看到眼前的世界突然坍塌了一整圈,那些杀气迫人的飞剑都蓦然消失了一瞬;密密麻麻的被斩断的修士头颅浮起又跌落,成千上万失衡的身躯和喷溅的鲜血被刀的罡风带起,纸片般狂舞...
“啊...!”昆仑奴发出震怖的大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好刀!”曹恒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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