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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时,天已经全黑。
谢晚从轿子里出来时,谢朝像个等待主人归家的小狗般热情道,“姐,你终于回来啦!快拿汤婆子暖暖手。”
“裴大人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她会跟你一起回来!”
“你可是在昭王府出了什么事?赶紧跟我说说!我很想知道。”
“刚才裴大人还把留在院中的东西拿走了,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谢朝像倒豆子般吐出一堆的话,迫切的想知道她在昭王府的情景。
谢晚在听到裴凉的动作后也是一惊,“裴凉把存放在这里的东西全部拿走了?可说过只言片语?”
昭王和裴凉的事情还是烧到了她身上。
谢晚突然有些生气,她气裴凉的古板,更气他不说一声离开。
即便她背靠昭王,那也是无奈之举,用得着这般避恐不及?
这会儿她忘记了金山先生还积压的关系,心中有些发凉。
她刚想过去质问,脚步跨出,又缩了回来,她似乎没有理由质问。
她对裴凉一直是邻居之间的佛照,如果还有多一点的,可能就是他身居高位后能为她家带去裨益。
谢晚自知做的很有分寸,在他准备靠过来时,也慢慢对他心生好感,未料,这份朦胧的感的,既然都喜欢,为什么不能再争取一把?你画本子里那么多绝世人。”
谢晚敲了敲他脑门,清亮的声音带着柔和的味道,“我们是孤儿。没有父母没有亲朋,在城中,我们属于没有依靠的末流。虽然你阿姐有些赚钱的把戏,但那些把戏在高门大户眼中,终究是末流。”
谢朝不满了,“阿姐,不准你这么说自己,我们是孤儿,裴大人也是孤儿啊,孤儿跟孤儿,不是正正好?”
谢晚笑了一下,里头有为他的年少无知,也有为自己的凉薄身世,“裴大人虽然也是孤儿,但他有亲朋,他的最大倚仗是皇帝。”
谢朝倒吸一口凉气,似乎这才明白过来,他拍了拍大腿,啊呀大叫一声,“怪不得他年纪轻轻能做京兆尹,我听买书的人说,以前担任京兆尹的都是岁非常有资历的人。”
谢晚揉了揉他脑袋,为谢朝的成长深深欣慰,“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担任京兆尹?为什么在家族被灭后还一门心思的固执的待在这里?”
谢朝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他有些懂了,又有些没懂,他疑惑看向谢晚,祈求她给出一个答案,但谢晚没有说,“也许是他日子过的太苦,在看到我们的温暖时,冲动给了,现在回过神,才发现给的冲动,想收回去。”
“阿朝,裴大人没有错,错的是这世道和追求。我的平生追求,是希望你长大成人,我衣食无忧,但身负血仇的裴凉不会这么想,他若是停滞,别说是他堆了满祠堂的祖先,就连他自己都放不过自己。”
“就这么断了其实挺好,各退一步,再做相互关照的邻居即可。”
谢朝终于听懂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这些事情里没有谁对谁错,有的只有各自的追求各自的理想和各自的遗憾。
这会儿,他不再多问,四处翻找裴凉送的东西后,顶着大雪送出。
跪在祠堂里的裴凉听到动静回头,只看到捧着一堆东西冻的小脸发红的谢朝。
他眼皮一跳心头微窒,双唇张开想说什么时,谢朝先朗声开口了,“裴大人,我姐都跟我说了,你没错,错的是这世道,感谢之前的照顾,日后我们也要做个好邻居啊。你送的东西我都放在了这里。你有空就清点一下,差了什么告诉我,我们拿银子补。”
强硬装着没事的裴凉被这句话击的溃不成军。
他脸色苍白的转向牌位,冻的发白的手微微颤抖。
“我做错了吗?”
他的心中涌起强烈的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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