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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赵普同行的乃是沈义伦,赵普如今的官职是枢密使兼兵部尚书,沈义伦乃是枢密副使兼户部尚书,俩人都是最早跟着赵匡胤的心腹,如今也算熬出头了,在朝堂之上,举足轻重。
“老赵啊,你说这天寒地冻的,官家叫咱们来干嘛?”沈义伦也是满腹牢骚,这忙碌了一年,总算能休息几天了,怎地又来搞事情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弄出来的。
“哎,老沈啊,一会你不要骂我,为人臣者,总要为主分忧。”赵普没辙,一会总要露馅的,不如先打个招呼。
“我*”沈义伦在心里问候赵普全家,老子本来在家里烤着火炉喝点小酒,就因为你,来这里受冻装孙子,不骂你才怪。奈何俩人相识多年,这当面开骂总是不合适的,只能在心底问候。
最后面的三人是禁军大将,潘美、曹彬、高怀德,武人出身的他们,对这些倒是习以为常。
赵匡胤正在书房里面翻看赵普的奏折,天还没亮就让人去催了,可怜赵普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这算哪门子休沐。
“诸位歹来,传出去不好听啊。
“官家,可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老臣这身子骨是越发不中用了。”宰相范质拿起暖手炉,今天可是冻得不轻。范质今年已出头了,在这个时代已经算长者了,早就起了致仕之心。
“好说说,大家再议一议。”赵匡胤轻咳一声,自己不敢跟北汉死磕,风险太大,但是这话不能说出口,得找个背锅的开口。
赵普随即将先易后难,以战养战的策略给说了出来,总得来说,就是先挑软柿子捏,打完了再将对方的库藏全部搬到大宋来,准备北伐。
“官家,赵大人乃谋国之言,末将以为善!”曹彬跟两外两位大将对视一眼,赶紧跪地请命,机不可失啊。比起跟北汉还有契丹死磕,这打荆楚之地就轻松多了,简直就是去捞军功,得赶紧将这策略定下来才是。
“官家,这周边诸国,都归附我大宋,乃是藩属之地,岂能随意开战?恐落他人口舌。”范质想了一下,无论是荆楚、西蜀之地,还是南边的南唐、吴越,名义上都是大宋的附属,每年都来开封朝贡,若是没有好的借口,这有违圣人之道啊。
“不是说立刻就要开战,都先准备起来,这缘由嘛,总会有的。”赵匡胤摆摆手,自己先做准备,若是机会来了,那就直接打过去。若是没有嘛,那就弄一个出来,这事简单。
“臣认为可行。”范质叹口气,这事明显人家都商量好了,叫自己等人来,就是走个过场,再不表态就不识像了。自己是无所谓,还有一大家子人呢,总不能得罪死了。
“臣附议!
......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荆楚之地的命运就在北宋的皇宫里被定了下来,盘踞于此的周行逢、高保勖俩人丝毫不觉,依然过得逍遥自在。
“郎君,该休息了!”琚瑶看了一眼坐在院子里的孙宇,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上楼。
今天是除夕,孙宇在商行里跟琚瑶一起过年,也不知道江宁那边怎么样了。
“我很小的时候,每年除夕夜,爹都带我守岁。我爹很忙,平日里难得有空陪我,只有这除夕夜,他哪都不去。”孙宇记得那时候,家里还是很热闹的,爹跟奶奶都在,还有几个小娘,除夕夜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吃饭。
“郎君,父亲大人在天有灵,看见你如此出息,必然高兴得紧。”琚瑶走到孙宇身后,将他脑袋抱在怀里,无论平时多坚强,也终究才十九岁而已。
“你说青儿这会在干嘛?我猜她肯定在弹琴。”青儿留给他最深的印象,就是独坐在院子里弹琴,是那么的优美淡雅,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的仙子。
“在干什么不知道,但是脑海里想得肯定是郎君。”琚瑶抚摸孙宇的发丝,比起青儿,自己要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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