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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手指不自觉收紧,小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他一直沉默着,身体绷得很紧,攥紧酒杯的手指泛白,周身气压低得渗人。
程越在他旁边觑他一眼,默默移开一段距离。
别人不清楚,他可明白的一清二楚,这位爷沾上半点有关“徐嘉宁”三个字的事情就疯得不行。
就说前几天,突然发神经莫名其妙让他把自家水管给搞爆了,最后大晚上也不管自家快要泡发的地板,拉着他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漆黑的眼眸锐利深邃,闻朔死死盯着言笑晏晏的徐嘉宁,眼底浓重情绪翻涌,恍若一头即将挣脱控制的野兽,随时要将人吞没。
“吱——”
身体一挪,椅子在地面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闻朔在众目睽睽之下,举着两杯酒走到齐牧面前,先自己喝干净一杯,然后递过去另一杯,“来一杯?“
一张口声音哑得不行。
齐牧苦笑,望着琥珀色的酒水推拒,“真不能喝了,女朋友不让。”
闻朔轻笑一声,只觉得“女朋友”从别人嘴里喊出来刺耳得很。
他没收回酒杯,颇具压迫感地看着齐牧,嗤笑道:“那如果我一定要让你喝呢?”
气氛一瞬间冷凝,察觉到徐嘉宁的难堪和尴尬,齐牧暗自哀叹一声要去接酒杯,却有一只小巧纤细的手先他一步夺过酒杯。
徐嘉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水辛辣烫得她直皱眉,然后将杯子倒扣在桌子上。酒劲猛得往上涌,她一时站不住脚,眼前一花,晃几下才回过神,定定看着闻朔,一字一句皆是维护:“他感冒身体不舒服,真的不能喝酒,不好意思。”
刚才站在齐牧身边,徐嘉宁明显感受到他手臂在发颤,难受得眉心不自觉蹙起。
再喝怕是要出人命。
闻朔扯了扯嘴角,撩起眼皮看向徐嘉宁。
这是他们今天第一次对视。
“闻朔,算我求你。”
她温柔念着他的名字,却是在为别人求情。
酒杯重重叩在桌面上,闻朔深深看她一眼,垂落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成拳,像是想要拼命抓住什么,却又因为用力过度而什么也抓不住。
“行,听你的。”
嗓音低哑,手指蓦然松开,男人自嘲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去,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