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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起到一半,胳膊冷不丁被人紧摁住,徐嘉宁一惊,脱力直直躺回去,耳边回荡着闻朔刚睡醒后沙哑的声音。
“哦。”徐嘉宁干巴巴地说。她下意识往被攥住的胳膊看去,发现正是打针的那只,只不过是因为被好好捂着才没有太过凉,以至于她都没有反应过来上面扎了针。
闻朔应该是有起床气,他拧眉耙了几下头发,掀开一角被子,确认徐嘉宁手背没有鼓针后打了个哈欠,坐在椅子上低头玩手机。
旁边的座子上恰好放着一本书,一支笔,还有一张只有一面有内容的白纸,大概率是医务室给打针同学解闷用的。徐嘉宁伸手把东西放到膝盖上,用书垫着纸张开始写写画画。
闻朔听到动静撩了下眼皮,见没什么事情又继续低头玩手机。
等他收回眼光,徐嘉宁偷偷看一眼,牢牢记清楚后在纸上画闻朔的侧脸。时间不多,她画得很凌乱,但是认识闻朔的人打眼一瞧绝对能认出来画得是他。
特别是那种混不吝的味道,勾勒得很突出。
在当事人眼皮底下画小像,徐嘉宁紧张得不行,手心冒汗,心脏砰砰直跳。匆匆完成后,她将纸张迅速折了两折,盖上笔盖。
一阵轻盈的风顺窗而入,轻而易举吹走单薄白纸,恰巧带到床边。徐嘉宁屏住呼吸伸手够,结果被子起伏间又带起小风,把摇摇欲坠的纸张彻底吹落床下。
强撑身体的徐嘉宁顺间塌了下去,额头还万分不幸地撞到了柜子上,引起不小的动静。
闻朔闲散的姿势微微坐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徐嘉宁微红的额头。他摁灭手机,低头边揉脖子边说:“什么东西掉了,我帮你拿。”
“没、没什么,”徐嘉宁心弦紧绷,不自然摇摇头,“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她就身体往床外挪动,尽力伸手去拿落在地上的画纸。
闻朔挑眉轻啧了声,他没听徐嘉宁的话,反而从椅子上起身,不紧不慢走到徐嘉宁面前,先一步弯腰把那张纸捡了起来。
“是这个?”闻朔两指夹着纸张晃了晃,唇角笑容玩味,“这么紧张……”
“写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脸涨红一片,徐嘉宁伸手去抢,“没什么,你快给我。”
逆反心理一上来就不可收拾,徐嘉宁越是抗拒他看到,闻朔越是想逗她。画纸折叠着,他慢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手指懒懒在纸张上弹了弹,然后慢慢将画纸掀开一角,余光却落在徐嘉宁因为着急而气鼓鼓的脸上。
他眼底满是恶劣的笑意。
害怕闻朔发现里面的内容,她眼睛不自觉红了一圈,伸手去抢时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离床沿愈发靠近。探出床榻伸手抢的时候,如果不是闻朔及时扶住她,只怕是要栽倒到瓷砖地面上,磕个头破血流。
肩膀被人牢牢扣住,徐嘉宁被抓得生疼,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抱歉,”闻朔眉眼敛去笑意,他松开手,把折叠的纸张放在徐嘉宁摊开的手心处,“这个还给你。”
刚拿到小像,徐嘉宁立刻塞到衣服口袋内,反复确认不会掉落后才把手抽出来。见她如此谨慎的模样,闻朔随口问道:“手写的情书?”
徐嘉宁睫毛微颤,半真半假说:“不是,是随手画的画,不太好看。”
闻朔了然点头,两人之后再没怎么说过话。
拔针时已经是四点多,听说徐嘉宁跑完步差点晕倒,杜经纬担心学生健康,特意批假让她早回家休息。
夕阳西下,蓝空上的白云被晚霞晕染成大抹瑰丽的红色,同仍夹带干爽的微凉晚风一同飘动。
闻朔单手拎着徐嘉宁的书包,把她送到校门口。他单手插兜,不远不近地跟在徐嘉宁后面,保持着令人舒适的距离。
他们在距离门口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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