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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也是在所难免的。你若是拿住这一点说事，天底下怕是没人可以做得到。”
“是吗？没人做得到？那是因为用的东西不对吧。”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罗缇道：“殿下，这上面记得清清楚楚，我是不是胡说您一看便知。”
“殿下，此事非同小可。”罗缇道，“云州几乎年年泛滥，就是因为云河和松江这两条大江大河再次交汇。一条决堤就是小涝，两条涝就是千里汪洋，民不聊生的大灾年。”
“这样的省势必事多繁杂，但葛大人主动请缨到云州来，为的就是这年年的赈灾款和修葺费用。朝廷年年拨钱，为的是这云州的黎民百姓，却被他视为自己的摇钱树。实在是可恶至极。”
“难得你有这份心。”慕容真淡淡道，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叫人猜不透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殿下这么可要羞辱属下了，”罗缇皱着眉，“属下惭愧，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我的罪我知道，不在葛一森之下。”
见他如是说，葛一森猛然抬起头，盯着罗缇道：“罗缇，你这畜生，居然吃里扒外，算计于我。”
“葛大人，”面对葛一森的指责，罗缇面色平静，“罗缇与你并无相干，我是朝廷派到云州的，是朝廷的官，不是你葛大人的。”
“葛一森，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慕容真瞥了他一眼。
声音不大，音调也不高，极其平静，却有一股莫名的威压，葛一森晃了下神，愣了下去才咬牙道：“他就是见我失势，才如此落井下石，这分明就是一个小人。他的话信不得。望两位殿下明鉴，莫要受了小人蒙蔽。”
二殿下端坐在太师椅上喝茶，不置可否地一笑，“是与不是，自有我和三殿下去判断，轮得着你说三道四吗？还是说谁揭发了你，谁就是小人？”
“卑职不敢。”他重新低下头。
慕容真又道：“葛大人说你的誊写的副本是假的。罗缇你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