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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失色，顾不得慕容真等人，扭过头大声训斥。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慕容怡挑了挑眉头，“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云州州牧了。来人，剥去了他的官府，收走他的官印。”
“是，”江瑾上前。
葛一森明知抵抗无效，也不打算挣扎，但见罗缇跳出来就气不打一处来。“罗缇，我是元凶首恶，你有好到哪里去？你以为出来告发我就可以明哲保身的吗？我告诉你，我会盯着你的。”
慕容怡微微皱眉，还未说话，罗缇就道：“我本就问心有愧。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是云州的布政使。云州出了这样的事，我难辞其咎。我的罪我认，你的罪也没有人给你扛下了。”
慕容两兄弟也互相对视。也没想到居然现在跳出一个愿意揭发葛一森罪行的人。
“你是我的学生，”慕容真说，“按理说，就算送去了大理寺，审问你我也该避嫌。所以现在让三皇子来问你，你若是还有一点良心在，就据实回答，也不枉你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学生明白。”罗缇道，“学生一定句句属实，若是有一句假话，就让雷击了我。”
慕容怡看着他，“进了大染坊还能有白布？罗缇，你现在跳出来是何居心？现在葛一森已经服罪，若是想着戴罪立功，是不是晚了些？你早些时候都在在干什么？”
“殿下教训的是，罗缇惭愧的很。”
“殿下也知道，云州三年一小灾，五年一大灾，年年赈灾，年年如此。一年不如一年，可葛大人的官还是坐的那么稳当。别说是处分，年年朝廷的嘉奖哪次没有他葛大人？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某些人在护着。虽然那些人，在您和老师眼里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确是只手遮天。”
“你也有上奏之权。”慕容怡皱了皱眉眉头，心里清楚罗缇口里说的这个某些人指的是谁。
“罗缇不是没试过，但就算是我呈上的奏折也都石沉大海，再这样下去，不仅扳不倒葛一森，就连我自己也要撘进去。”
“罗大人果然是读书人，贪生怕死居然被你说的如此的出尘脱俗。”这话说的不算客气，但已经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了。
“不，三殿下这样说实在是羞煞了罗缇了。殿下误会了，身死不足惜，名裂也不足惧。”他跪在地上，虽是这样说，却目光直视慕容怡，脸上无半点惊惧之色。
慕容怡心中暗暗想，这也算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