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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如此“严苛”的话语来。她是一个当代大学生,新知识女性,却甘愿在一个传统的农村家庭当一个模范儿媳。这不是只靠真心就能做到的,还需要极大的毅力。村里很多年轻人,特别是上了大学的年轻人,更向往山外面的世界,要知道在山里面的可不是公公婆婆,而是亲爹娘。
李建业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也不敢反驳,只是小声为自己开解道:“店里也没损失什么,不是还赚了点违约金么。”
“违约金违约金,老娘稀罕那点违约金么?”张舒梦脸上愈发悲愤,比被隐瞒还要伤心。“我来到这大山里,你以为我来做什么?为了卖茶叶赚钱?我当年留在大城市工作,不比这更轻松更体面?你不要总想着自己要什么,麻烦你也偶尔想一想,哪怕就只是想一想,我要什么!”两滴泪珠从明眸中涌出,顺着脸颊滚落而下。她疾步走回里屋,先到厨房看了看中药,然后才回房去换衣服。
钱秀秀抱着儿子,从屋子侧边的院子里转出来,手上拿着一朵小小的红色花朵。那花叫“日日红”,只要到了花季,天上出太阳它就会迎着太阳绽放,开得非常的灿烂。而要是阴天或者下雨天,太阳没出来,它的花苞就只是裂开一些缝,不会绽放。这些没有开的花朵等不到下一个太阳,而是就此腐烂凋零。
“我小时候看香港的电视剧,特别向往那些女侠,我就想长大后也要当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士。”钱秀秀拿着红花逗弄着儿子,脸上有着慈爱的笑容。“后来上了初中,读了一些诗,古代的和现代的,我就不想当女侠了,而是想当一个吟游诗人。再后来才知道当吟游诗人需要很多条件,我都达不到,也就放弃了。”
李建业一边听一边把张舒梦擦过的毛巾用水洗了,他把毛巾搓了又搓,快要搓出一个个毛球来。
“你要是跟毛巾没有仇,就把它晾起来吧。”钱秀秀说。李建业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把毛巾拧干,晾在衣服旁边。
钱秀秀说:“有时候我也会想,我真的适合当老师吗?不,我更在意的是我真的想要当老师吗?日子就在这样不停地想啊想中过去了。但是你要知道,日子是过去了,但那种想法并没有消失。人呐,自比万物灵长,可人哪里有万物活得自由自在。你看爸的那头黄牛,它哪里会有我的烦恼,倒是只有我羡慕它的份儿。”
我“哞”的叫唤了一声,回应钱秀秀。我是想告诉她,不用羡慕我,因为我也羡慕她。相互羡慕那就正好相互抵消了,谁也不必羡慕谁。黄牛与人,各有各的苦楚,也各有各的幸福。
张舒梦换好了衣服,到厨房里操弄了一会儿,端出来一碗中药,走去了罗文英的房间。过了好一会儿,张舒梦才出来,轻轻地把房门带上。她把碗里剩的一点药汤倒掉。
“妈又没喝完吗?”钱秀秀问。
“嗯,我喂了好久才喝了这么些,剩下的她实在喝不下去了。”张舒梦说着把碗洗了。
钱秀秀歉意地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带着儿子实在没帮什么忙。”
张舒梦勉力笑了笑,说:“不要这么说,一家人总是要相互扶持,哪能计较这些。只是……”她面有悲色,似乎有话不知道该不该说,该如何说。
李建业问:“只是什么?”他是没话找话了,想要化解一下之前的嫌隙。
可张舒梦想说的根本与之前的事无关,心思也全部在那上面。她说:“我感觉中药对妈的帮助越来越弱了,看着她每天喝几碗药,喝得好痛苦。我不知道,这对她到底是好是坏,她心里真的想要这样吗?”
“你说什么胡话!”李建业斥道,瞬间忘了前一秒还想着和解。张舒梦没有辩解,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她身上的悲伤更浓了。
钱秀秀看了眼李建业,眼神中的失望像是初夏的热风,已经难以被忽视。她知道自己先前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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