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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私藏的赃银,不仅接济了灾民,还在林子深处收留了无家可归的饥民。想起阿丰谈及此事时神采奕奕的神情,我才恍然觉得,昔日的好友,终于回来了……”
独眼掌柜思及至此,不禁停了话头。
严肃清漠然颔首,谢飞花则轻叹了口气:“唉,姚大侠是个好人……”
“是啊,好人……”独眼掌柜听见谢飞花的叹息,接着他的话,“可惜,好人不长命……”
独眼掌柜再次重重叹了一口气:“我们谈了许多,直至最末,阿丰将新的藏银地点告知与我,并笑言,若有一日他惨遭不测,便由我来替他照看那些前来投奔的饥民。”
“新的藏银之所?”
严肃清追问了一句。
“是。”独眼掌柜点了点头,“藏银之所至今前后一共换了三次。阿丰说某日喝多了,说漏了嘴,将藏银之所告诉了他的小妾。醒来后,越想越不对劲,生怕出了意外,于是第三次转换了银两所在地,现如今,此地只有我一人知晓。”
严肃清闻言,瞬间了然,想来姚家惨遭灭门,定与那小妾脱不了干系。这小妾应该便是周博远安插到姚丰身边的。如若藏银之地未泄露,周博远也不敢轻易动手。两方势力平衡多年,姚氏一族却突然惨遭灭门,定是有人破坏了之间的平衡,由此看来,不难猜出,此关键因素,便应是那名知藏银之所的小妾了。
果不其然,独眼掌柜又接着说道:“何曾想阿丰竟一语成谶,就在满月宴后的第三日,正值重阳佳节。一群手持凶器的暴民冲进了姚家大宅,不管不顾地就开始打/砸/抢,见着姚府的人便杀,完全不给人活命的机会。”
阿樱显然被独眼掌柜的话给吓到了,眼睛里又重新蓄满了泪水。独眼掌柜拍了拍阿樱的肩,以示安慰,让她不要害怕。阿樱虽然年纪小,但是还挺有骨气,抿了抿嘴,硬生生将要滚下来的泪水给挤了回去。
“我与阿丰虽然武功不弱,但却抵不过村民人数众多,再加上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我俩更是不敢下杀手。阿丰只来得及将还在襁褓中的阿樱交与我,掩护我离开。我本不想走,可稚子无辜,我若不走,阿樱便也会没命,所以我就,我就……”
独眼掌柜说不下去了,那只完好的眼睛里一片浑浊,那日一别,竟是天人永隔,着实可悲可叹。
严肃清与谢飞花也不催促独眼掌柜,谢飞花悄悄伸出手,借着袖子的遮掩,勾住了严肃清的小拇指,严肃清不动声色地握住了谢飞花的手,二人十指相扣,皆默默无言。
阿樱将小脑袋在独眼掌柜怀里蹭了蹭,独眼掌柜轻揉地摸着阿樱的头:“我带着阿樱逃了出来,但却没走远。一直躲在暗处,直至姚家大宅传出火光,我便知我一生的挚友,已葬身在火海中,再也不见不到了……”
独眼掌柜右手攒成了拳头:“我带着阿樱,最终去了阿丰托我照料的孤村,村民们得知阿丰受害,皆想为他报仇,但毕竟势单力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送死,于是稳住了大家,带着阿樱,便在孤村中落了脚。”
“周博远原以为从小妾嘴中获得了赃银的所在之地,所以煽动村民,造成了“姚氏一族”的灭门惨案。却未曾想阿丰已将银两转移,于是一怒之下,杀了小妾,又将被烧毁的姚宅从里到外翻了多遍,皆未找到银两,这才作罢。我本想拼了性命杀了周博远替阿丰报仇,可阿樱还小,我不能弃她不顾。姚家出事那日,我被伤了眼睛,脸上又有伤,外貌自然已然变了。于是隐姓埋名,在这荒野之地开了间客栈,一是可以观察周博远的动向,二是方便照顾阿樱与孤村众人,三来还能借机查一查幕后之人。”
不用问,这么大的事情,以周博远一人之力自是完不成的。能在押运赈灾款的卫队里插入外人,单就这一件事来看,都不是周博远一个七品悬令所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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