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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何必如此执着?小人既已认罪,大人尽管判便是了。”
严肃清招了招手,唤上一名衙役,将一张纸递给衙役,让他转交给张福升。
张福升接过纸,看了一眼,拿着纸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脸上不屑一顾的笑意也消失无踪。
“张福升,你若将幕后主使之人从实招来,本官可酌情处理,保全你一条性命。”严肃清瞥了一眼一旁从始至终沉默不语的宋管家,继续道,“你的“卖/身契”,本官现便还予你,你已为自由身,好自为之。”
张福升只愣愣地盯着手中的“卖身契”瞧,眼眶泛红,眼角早已湿润,沉默良久,张福升重重地叹了口气:“小人活了大半辈子,从不知“自由”为何物。为了这一纸“卖/身契”,做下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
严肃清眼角余光瞥见,一直垂手不语的宋管家,右手已攒成了拳。张福升的言语,显然使他开始感到不安。
宋管家的反应,无疑验证了严肃清心内所想。现下只要张福升能够动摇,说出实情,此案便还有转机。而那张“卖/身契”便是使张福升动摇的最关键因素。
“严大人,人这一辈子,确是该为自己活一次。”张福升话音刚落,宋管家便抬首,目露凶光地朝张福升看去。
严肃清心内一动,张福升已然动摇了,不由地分了一份心去关注宋管家,以防他对张福升做出什么危害之举。
还不等宋管家有所反应,便听张福升惨淡一笑道:“只可惜,这张“卖/身契”来得太迟了……”
“拦住他!”
严肃清大喝一声,众衙役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去拉张福升,却为时已晚,只见张福升唇角有血迹流出,一名衙役忙捏住张福升的脸颊,逼他张开嘴,血从张福升口内流出,嘴角还带着一抹解脱似的微笑。
宋管家握紧的拳头松了开来,又恢复如常。
“禀大人,犯人张福升咬舌自尽,已咽气。”
严肃清摆了摆手,衙役便将张福升的尸体带了下去。
严肃清眉头拧成了一团,眼见张福升已然松了口,怎料竟出现如此变故。
“咳咳,大人……”一直沉默不语的宋管家终于开了口,打断了严肃清的沉思,“李逢春一案可否结了?”
严肃清抬眼,居高临下地直直盯着宋管家,宋管家只低首弯腰对着严肃清拱手行礼,严肃清看不见宋管家脸上神情,但从宋管家不慌不忙的状态可见,他已然放下了心头大石。身后的陆/四一直垂手敬立,并无异样。
坐于堂上的严肃清一直不言语,宋管家也一直保持着谦恭的姿态并不催促。
终于,严肃清惊堂木一拍,李逢春一案终成定局。
“大人英明。”
宋管家对严肃清深深一拜,这句奉承之言落于严肃清耳内,严肃清只觉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
退了堂严肃清命人将张福升尸体好生收敛,又对正准备回府的宋管家道:“这可是一条人命,宋管家当真毫无动容之意吗?”
宋管家捋了捋袍子:“各为其主罢了。小人劝大人一句,莫要妇人之仁。告辞。”
宋管家朝严肃清行了一礼,便施施然离开了“大理寺”。
严肃清立于堂前,久久不能言语,好一个“妇人之仁”,好一个“妇人之仁”啊!
严肃清心内义愤难平,突然很想见谢飞花,看他弯起的桃花眼,眼角灵动的小痣,唇上鲜红欲滴的唇珠,嗅他身上淡淡的玉兰香……
严肃清连官服都不及换,便匆匆出了衙门,只觉脚步沉重,每迈一步,都如千斤坠顶,想快却怎么也快不起来。
步履艰难地迈出衙门口,严肃清一抬眼,便看见了候在衙门外的谢飞花。严肃清如同久旱逢甘霖,踉跄着便朝谢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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