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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放置妥当,请二位大人前去查看。”
衙役说的是“放置”,而不是“清理”,这两个词之间的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
司辰逸下意识地又往后退了两大步,同严肃清与谢飞花二人拉开了距离。谢飞花堪堪忍住了想要抬起的腿,硬着头皮立在严肃清身边,严肃清未退,他便也就下意识地跟着了。
严肃清摆了摆手,挥退了衙役,他冷眸扫过司辰逸:“走。”
司辰逸态度异常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走?好,”严肃清扯了扯嘴角,“那司少卿本月,下个月、下下个月,不,是这一整年的俸禄……”
“我去!马上去!立刻去!”
司辰逸最怕严肃清扣他俸禄,一提“俸禄”二字,他便同被扼了咽喉一般,要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这实在怪不得司辰逸,而是司老国公为了不让司辰逸成为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硬是扣了他的零花,司大少爷虽谈不上败家,但狐朋狗友也未少结交,少不得要隔三上一聚,维系下感情。这一聚便要花银子,要花银子便要有银子,要有银子就不能少了赚银子。严肃清掌着司辰逸的“俸禄”便是握住了他的命门,想不从命都不行。
谢飞花见司辰逸一脸如丧考妣的模样,不禁觉得有趣,垂下的桃花眼又挑了起来,严肃清用余光扫见了谢飞花的神情,心情不禁好了几分。
“下头脏,你便留在这儿吧。”严肃清偏头对谢飞花温言道。
谢飞花摇了摇头:“无妨,我同你去看看。”
一旁的司辰逸当即眨巴着眼对严肃清扮可怜:“我也怕脏。”
严肃清瞪了司辰逸一眼:“滚前边带路去!”
司辰逸如遭雷劈,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他怕不是从外头捡来的野孩子,谢飞花才是亲生的那个……
司辰逸带着慷慨就义的表情,怏怏在前头带起了路。
顺着一条细窄的小土路往下,行一小段,便可看见下方有个用竹木搭起的简易茅房,茅房边上有块白布铺在地上,白布下放置着看不分明的物体,但从蒙着口鼻的衙役们自觉离其两丈远的情形上来看,应该便是司辰逸口中那“从茅坑里捞出的尸体”了。
严肃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分明看见了尸体上头盘旋着的绿头苍蝇。
谢飞花跟在严肃清身后,未见分明,只是感觉到身前严肃清迈出的步子好像滞了一滞。
打头阵的司辰逸已经掩起了口鼻,后头跟着的严肃清没走两步,也皱着眉掏出帛帕捂住了口鼻,谢飞花也默默掏出了帕子,看了一眼,又塞了回去,那方帕子还是严肃清之前给他的……谢飞花只能抬手,用衣袖掩住了口鼻。
现场的味道真是一言难尽,离其三丈开外,还是有异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司辰逸驻了脚,严肃清与谢飞花也跟着停了下来。
“咳,容本官做下心理准备。”司辰逸捂着口鼻,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胸腔起伏。
谢飞花不禁对司辰逸竖起根大拇指:“司少卿不愧是人中龙凤,这般情形还能调整气息,佩服佩服。”
谢飞花掩了口鼻,说话声音闷在衣袖后,嗡嗡的,像小猫叫似的,严肃清莫名觉得十分悦耳。
司辰逸经谢飞花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可一股粪便独有的臭气便已经被他深深地吸进了肺里。司辰逸不禁弯下腰,拍着胸脯剧烈地干呕了起来。
“脑子不好使,赶紧去看大夫。”
严肃清张口又是一刀,捅得司辰逸心头直淌血,恨不得一头撞死。
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严肃清拍了拍司辰逸的背:“别呕了,一会儿有你吐的。”
司辰逸抬头,哀怨地看着严肃清:“奴家都这般模样了,公子还忍心让奴家前去送命吗?”
严肃清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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