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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禾这下算是弄明白了,感情人家过来是抓人的。
她忽然有些担心的往屋里看了看,怕是这军爷找的人就在自己家。
可不管自己交不交出去,人家迟早要发现的,那么一个大活人,又藏不住。
若是叫人家怪罪下来,自家有罪也就算了,还得连累整个村子。
这年头可不兴现代那套,古代讲究宗族关系,若是在村子里混不下去了,出去之后那就是流民,是没办法在别的地方立足的。
她咬着嘴皮子,忽然走到秦老头的前面,也不知道整个年代倒是是怎么行礼的,但她绝对不可能给别人跪下。
所以脑子只思考了一秒,她就来了个十分虔诚的九十度大鞠躬,“不瞒村长爷爷,几位军爷,前些日子我确实在山上带回来一个外人,可我们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索性也没酿成什么大错,还请军爷恕罪。”
秦老头张了张嘴,到底也不敢多嘴了,只能将秦落禾拉回来,自个儿跪了下来,“我这孙女不懂规矩,还请军爷恕罪啊。”
秦落禾见他都跪了,咬着嘴皮在旁边。
以往秦老头在家虽然不如王老太太说话有地位,可也是一家之主,家里小事儿归王老太太管,若是出了什么大事儿,都是他顶着。
是以,这会儿亲眼见到秦老头给人下跪,秦落禾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爽的。
她又不是古代人,骨子里依然流淌着人人平等的概念,就算不管这些吧,秦老头怎么说也是个老人,眼前这男人都没有心吗?
沈倦低头看了看,正好瞧见了秦落禾那一闪而变的表情,顿时多了个心眼。
他吩咐九肃进去找人,没多久还真抬出来一个男人,不仅如此,秦柱和秦路都被押了出来。
“爷,我们在这家屋子里找到这二人十分鬼祟,是否要带走?”
秦老头脸都白了,赶紧抬头求饶,“军爷饶命啊,这是我的儿子孙子,不是什么坏人。”
村长在旁有些不解的低声呵斥,“老秦家的,你让秦柱父子俩在里头躲着干什么?”
秦老头叹了口气,苦笑到,“我,我之前是以为又来抓壮丁了,才让他们躲起来的,我事先并不知道会是这样。”
村长情有可原的看着他,也是深深的无奈感。
沈倦摆手让人放了他们,又看到抬出来的那人的脸,心中顿时有了计量,不知道在想什么。
九肃带人查看了那人身份,又探了鼻息,“爷,他此前伤的不轻,若不是及时救助过,恐怕早就死了。”
沈倦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向面前的三人,“是你们请了大夫来救治的?”
这时秦老头已经反应过来了,面前的人是自己抵上全家性命都不能对抗的人,只能老实交代,“军爷,我们这几口之家哪有钱去请大夫,是我这不成器的孙女,胡乱救治的。”
“胡乱救治,寻常人可不知道三叶青能止血吧?”沈倦眼神死死锁着秦老头,仿佛能把人看穿似的。
秦落禾在秦老头后头,自然是知道秦老头已经快招架不住了。
她抬头看向沈倦,“我爹是平南世子麾下的士兵,我自小也是在北边长大,对药理之事也算懂个一二,军爷就不必为难我爷爷了。”
这个男人可真是可怕,嘴里说出来的话像是没有温度似的,三言两语就能把人吓死。
秦落禾总算是领略到什么叫做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