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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诺开车经过云山脚下的一条山道，下意识地看了眼蔷薇山庄的方向。
她回苓城后向来绕道走，刻意避开云山，这次因为客户约在附近，没处可绕。云山与她离开时变化很大，以前山脚下只有一两处别墅区，现在多了许多，依山而建，直到半山腰了。
她只是朝蔷薇山庄的方向看了眼，并没有看到蔷薇山庄，但知道其方位。作为苓城老牌高档别墅，在众多新建的别墅群里自然带着些高冷气质。
客户约在山脚下一个茶室，坐在古树参天的庭院里，抬头就能看到秀丽的云山。她内心对这里很抵触，换了平时肯定不会踏足云山半步，但那天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就着风光旖旎的山色，喝着沁人心脾的香茶，乔诺与客户的工作谈得很顺利。客户原本计划和乔诺在这里吃晚饭，说茶室的素食做得很讲究，结果接到一通紧急电话，只得先走了，说回头再请乔诺吃饭。
乔诺倒没急着走，此时天色还早，也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着茶，看着林木葱茏的云山，微风轻轻吹过，似乎飘来一阵淡淡的蔷薇花香。
她喝了会茶，给汤中意打了个电话，说要去碧云街6号。
汤中意说他立即回去，他那头很吵，乔诺也懒得问他在哪里，起身离开了茶室。
她没有经过蔷薇山庄，但她知道它依旧在那里，就像很多年前那些美好的回忆，无论她怎么试图从脑海里抹去也无济于事，它依旧顽固地在那里，仿佛等她某天回来。
乔诺手扶着方向盘，手指情不自禁地微微颤动了几下，脚踩油门，疾驰而过。
她比汤中意先到碧云街6号，她站在过道里等了会他。
汤中意急急忙忙地跑上来，一见乔诺站在门口，连连向乔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害你久等了，路上太堵车了，急得我呀，恨不得坐火箭秒到呢。”他嘴里不停说着，手上掏出钥匙开了门。
“不碍事，没等多久。”乔诺说着进了门。
房间里没什么变化，只是看起来宽敞一些了，显然汤中意扔掉了一些杂物。乔诺并不在意他扔掉什么，她当初跟他说过的，只要他不卖掉房子，怎么样都行。
汤中意连引乔诺到沙发上坐，又从一个纸盒子里拿出瓶矿泉水递给乔诺。
乔诺没有接，说：“不渴。”
她一看这情形，显然汤中意住进来了，对汤中意说道：“你不怕屋子里闹鬼？”
汤中意用手摸了摸头，笑着说：“我自己就是鬼，还怕什么鬼。”又补充道，“我这人喜欢神出鬼没，又常常三更半夜回家，吵家里老太太老爷子，这房子空着，所以我就听你的吩咐住进来了。我一个人住，没把狐朋狗友带过来。”
乔诺听他解释，不以为然，说道：“我说过只要你不把房子卖了，怎么着都行。”
“那是那是，我卖自己也不能卖这房子。”汤中意脸上堆满笑容。
乔诺打量了他一眼，取笑道：“就你这身板，能卖几个钱？”
“是是是，不倒贴就不错了。”汤中意顺着乔诺损自己。
他才不在意乔诺怎么踩他贬他，他知道那都不是她的真心话，她要厌恶他，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一句。
乔诺突然收起脸上的笑意，说：“你说过有些伍顺海的东西要给我看的，在哪里？”
汤中意一路上就在琢磨乔诺来碧云街的意图是不是跟伍顺海的东西有关，果不其然，连声说道：“你稍等，我这就给你拿过来。”说着进了里屋。
乔诺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她刚回来时窗外的树木刚吐新绿，此时已经枝繁叶茂，伍顺海佝偻着身子咳嗽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定睛一看却已人去楼空。
她那天听周其峰说了那番话，尽管当时没说什么，过后却是心意难平。想着他人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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