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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其峰走后,乔诺先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她才发现左腿膝盖破了块皮,隐隐作痛。她用酒店的消毒棉擦拭了一下,感到一阵刺痛。
她休息片刻,换了一件白色风衣出门了。
她让门童给她叫了辆出租车,让司机载她去了老城区的一条巷子。
车子穿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最后停在了一个巷子口。巷子太窄,出租车进不去,乔诺于是付过钱下了车。
巷子比她离开苓城时更破旧了,路面坑坑洼洼,泥泞不堪。巷子两旁一些高高低低的房子,破败不堪的墙壁上画着白色的“拆”字,如同刽子手的屠刀,阴森恐怖。.
乔诺没有带伞,雨虽然不大,但是走了一段路后,细雨把头发染湿了,泥水把皮鞋也弄得面目全非,不过她对此并不在意。只是觉得有些冷,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里如此熟悉,却又那样陌生。眼前这栋三层的楼房,乔诺离开时,里面还住着几户人家,现在却是空荡荡的了,破旧的木质窗子在风雨里晃来晃去,随时有掉下来的可能。院门口黑色的铁门,漆已经剥落,锈迹斑斑,无言地印证着岁月的沧桑。
乔诺盯着那扇黑色的大铁门,那些痛苦和记忆,从门里蹦出来,朝她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一对母女在狭小拥挤的房间里,成天没完没了的打骂,歇斯底里的哭喊。人们时常看到个身形枯瘦的中年妇女拿着笤帚追打一个女孩子,从楼上打到楼下,又从楼下打到楼上。女孩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邻居可怜她,想把她拉到自己家里避一避,但女孩倔强地任母亲打。
自从她踏进这条巷子,搬进这栋破楼里,她就做好了随时死掉的准备。不是被母亲打死,就是自己死掉,因为她从天堂跌落地狱了,心早就死了。
那些日子里,雨似乎从来没有停过,从早晨下到晚上,从春天下到冬天,空气里永远散发着一股腐烂发霉的味道,像尸体发臭了。那是母亲的尸体。
母女俩差点都死在这里,结果母亲死了,女儿被救活了。
女儿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人,不过依旧没有心……
乔诺脑海里浮现十年前的那一幕,仿佛身陷一个无底的深渊,阴冷冰凉,她打了个冷颤。
这些年似乎没有过,时光仍然停留在那里,清晰如昨,她又闻到了那股腐烂发霉的味道,而且越来越浓,一点一点向她逼近,钻进她的鼻子里,堵住她的呼吸,使她喘不过气来。
那些凌乱的画面也一齐向她扑过来,像个巨兽,张着血盆大口,吞噬了她。
“阿姨,您找谁呀?”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乔诺的思绪。
乔诺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粉色衣衫,撑着粉色的雨伞,伞下是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天真可像那里有什么被撕裂了似的。她低头一看,米白色裤子的膝盖处有些暗红,无疑是血。
男人也看见那块红色了,又扶住她说:“好像膝盖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乔诺本来还想拒绝他,一走了事,可是膝盖疼得她无法站立,腿都提不动,更别说走了。她本能地皱了皱眉头。
男人把她的神情捕捉到眼里,又立即用手扶住她,说:“好像伤得不轻,我带你去医院。”不由分说地把她抱起来,把她放进上那辆黑色宾利的副驾驶座。男人的动作十分轻缓,生怕碰着磕着乔诺似的。
乔诺心里十分别扭,也有些懊恼。今天是撞鬼了吗,刚下飞机被撞,来这里又被撞。
车里干净整洁,而乔诺的衣服和鞋子沾满了泥水,一上来便把车里弄脏了,当然男子身上的衣服也弄被脏了,袖口有一大片泥印。
乔诺说道:“抱歉,弄脏你的车了。”
她当时脑子里一片混乱,仓惶地从巷子里疾跑出来,根本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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