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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东都，悦来客栈。
天人榜更新次日，客栈中来了一位朋友。
一位早在夏一阁意料之中，却又来得格外突然的老朋友。
天字第一号房内。
夏一阁的两个小徒弟，寇仲跟徐子陵看着来人一脸好奇。
这个人他们虽不认识，但听说过名号，前段时间还上过天人榜。
不过现在看到真人，他们俩觉得有点奇怪。
这人明明看着岁数不大，但眼睛里好像装满了忧郁与不幸。
即便是高大身材与英俊面庞也掩盖不住整个人散发出的憔悴感。
任谁见到他的第一眼，都觉得这是个有故事的人。
夏一阁叹了口气，给他的朋友倒了杯酒。
“我记得跟你说过这件事，但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寇徐二人这时也发现自家师父脸上居然罕见露出了愁容。
不，或许用哀其不幸来形容更加合适。
而夏一阁也确实对这位朋友哀其不幸。
因为这个朋友，叫李寻欢。
李寻欢听到夏一阁的话后，端起酒杯，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如今的他，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完全放心地喝下一杯酒。
“有些事，即便早已知道，也还是逃不过。”
“这或许就是我李寻欢的命。”
夏一阁看着李寻欢，微微摇头。
他有点难以相信，眼前的李寻欢，就是两年前两人初相识那个意气风发的英俊青年。
因为现在的李寻欢，除了长相以外，几乎什么都变了。
变得他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也许我当初应该坚定一点，直接替你除掉他。”
听到这话，李寻欢不禁苦笑一声。
“若真是这样，你我或许就不会成为朋友了。”
夏一阁默然以对。
李寻欢的说法并没有错，他当时若执意除掉龙啸云，以李寻欢的秉性，他们俩必然成为死敌。
这样一来，夏一阁除掉龙啸云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这事几乎就是个死结。
但无论如何，夏一阁都尊重李寻欢的选择，即便他觉得这是错的。
因为夏一阁把李寻欢当朋友，而朋友之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尊重。
叹了口气，夏一阁决定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不然最后难受的肯定是他自己。
自顾自倒了一杯酒，问道。
“有兴趣说说么？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还是以这副模样。”
夏一阁的话说完，李寻欢端酒的手稍稍一顿，陷入沉吟。
片刻后，李寻欢的目光陡然从忧郁变得凝重，定定看向夏一阁。
“我的事不值一提，我这次来找你，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看着突然神情大变的李寻欢，夏一阁眉头一皱，感觉到了不对。
“什么事？”
李寻欢再次沉吟，似乎在酝酿语言。
“说出来也许很难相信，因为我起初也不信。”
夏一阁只是点头倾听，没有插话。
即便他觉得李寻欢低估了他的承受能力。
而一旁默默倾听的寇徐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开始亢奋起来。
听李寻欢话里的意思，似乎要爆什么秘密了。
没有人能抵挡秘密的诱惑。
换句话说，八卦是人的本能。
李寻欢斟酌了一下语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
“破碎虚空或许是假的。”
这话一出，寇徐俩江湖菜鸡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
破碎虚空，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
甚至用他们的话来说：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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