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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承乾宫内,玉妃斜靠在八宝架子床上,头上绑着清水碧绣梅花的抹额,婢女秋露正伺候着她喝药,静谧无声的夜晚,外间突然响起周高高昂的呵唱声:“皇上驾到。”
秋梨面露喜色,将碗搁到一旁,连忙迎了出去,还未到门口,萧璟云已经进入内殿中:“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皇帝挥了挥手,柔声道:“起来吧,你家娘娘呢?”
秋露忙回道:“娘娘才服了药,现下正歇着。”
“知道了,朕去瞧瞧玉妃,你出去伺候吧。”说着就抬腿朝着里间走去,而刚刚还倚在床边喝药的玉妃,此时背对着皇帝,脸朝着里面睡了过去。
皇帝看了一眼床边矮几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药碗,轻叹一口气,伸手替玉妃掩了掩被角,轻声的坐在她的床榻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碗里的药已经彻底凉了下来,玉妃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而皇帝亦是,静谧的霁月殿内有股不知名的情绪流转着。
又过了一会,皇帝出声打破了此刻压抑的气氛:“你好生歇着,朕过几日再来看你。”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随着皇帝的离去,玉妃泣下长襟,默默哭泣着,秋露听见动静,连忙走了进来,替玉妃拭去泪迹,婉转温言说出真意:“娘娘,您这是何苦呢?皇上心中到底是有您的。”
玉妃喃喃道:“是吗?他心里若是有我,那我当年又怎会莫名其妙的小产?”
秋露闻言不由愣住,好生的劝着:“当年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您若是再这样拒皇上于千里之外,只怕时日长了,皇上真的不愿意踏入承乾宫,于您又有什么好处呢?”
玉妃止了泪水,眸色空洞而无神:“我与他的情意,早就随着那个孩子一起去了,我如今活着不过是为了璟嬅。”
这样缠绵反复的忧郁和悲愤,使得玉妃的身子愈发的孱弱。
这边厢的皇帝并不知晓此时承乾宫的伤心,他坐在轿撵上眉头紧蹙一言不发,周高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皇上,咱们是回勤政殿,还是——”
话还未说完,皇帝沉声吩咐道:“去景阳宫。”
彼时嬿如沐浴完,才要歇下,就听得外面通传皇上来了,来不及换衣服,穿了宝相花纹云头软鞋急急的迎了出去,才要行礼请安,就被皇帝拦住了:“又闹这些虚礼了。”
嬿如好奇道:“皇上不是去看望玉妃娘娘了吗?怎么来臣妾这了?”
皇帝踢掉足上的靴子,露出蓝缎平金绣金龙夹袜,坐在榻上,轻叹一口气:“去看过了,见她睡得熟,朕就出来了。”
嬿如顺手塞了一个用野菊芍药花瓣装的新荷色夹纱弹花新枕头垫在他颈下,小声的询问着:“娘娘身子可好些了?”
皇帝并没有搭话,只是闭眼假寐,嬿如也能感受到皇帝的心情不佳,顺势靠在他的胸膛,低声道:“臣妾点了安息香,近日朝政繁忙,皇上睡吧。”
一夜无话,嬿如醒来时,皇帝已经去上朝,昨晚后半夜,皇帝不知怎得了要的又狠又急,像是积压着一股怒气。
明夏挑帘进来,看着嬿如满身的青紫,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小主,奴婢给皇后娘娘告个假吧,等一下再用热水好好泡着。”
嬿如轻轻揉捏着酸痛的腰肢,颔首道:“也好,皇上走的时候脸色如何?”
明夏摇了摇头:“奴婢也说不上来,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皇上昨晚是怎么了?奴婢从来没见过皇上这样。”
嬿如搭着明夏的手下了榻,唏嘘道:“我何尝不是呢,吩咐好宫里的人,不许议论此事。”
明夏颔首:“奴婢知道了。”
永寿宫内,太后才从小佛堂出来,靠在榻上翻看着书籍,乔嬷嬷端了一盘剥好的柚子进来,笑道:“这是江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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