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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答应过她,要放你走,我不会食言。”
“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现在一笔勾销,我不会上报你的事情,郭府的东西你不能拿,但你可以将你自己的东西拿走,此后天高海阔,天地任你自由。”
“谢谢。”郭业站在坟前,一身素白,分明不过短短几日,却消减许多,脸颊也凹陷下去,“但我想陪舅舅上京,他身体不好,婶婶娇贵,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别说照顾舅舅了。
陈清允看着他:“你可能会死。”
“我知道。”郭业低着头,看着墓碑上那一排字,“但我不能不孝。”
谢荷之墓。
她姓谢,不姓郭,她自由了。
“叔叔将我抚养长大,我即便不能报答他的恩情,也不能落井下石,在他有难时离开。”
“即便会死,我也想……送他一程。”
“还请太子妃成全。”他终于知道要改口。
“我知道了。”陈清允点头,“我会安排。”
说罢转身离开,留他一个人寂静。
不远处,江琛带着两个手下远远盯着,看到陈清允过来,脸上唏嘘之色未收。
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错眼,刺史府里就死了一个人,还是最不能让人理解的谢荷。
“太子妃。”江琛,“秦将军已经回来了,说是名单上的人抓了大半,还剩一些离得较远,要慢一些。”
陈清允点点头:“我知道了。”
顿了顿:“通知一下,明日出发回京,让大家都做好准备。”
“明天?”江琛惊讶,这么急的吗,“不等那些人了吗?”
“不等。”陈清允,“到时候让秦蒙派人送回去,速度快一点,总能追上来。”
江琛颔首表示知道。
第二日,众人启程回去。
凉州城门终于开了,前头几辆马车,后面几百士兵跟着,有囚车被压在后面。
百姓终于敢冒头,见里面关的真是他们那位威风凛凛的刺史大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感觉心情很复杂。
还有一些喜意。
凉州苦寒,这位刺史来之前他们日子也不算好,但刺史来之后,日子过得越发困难,每年都有饿死的人,年年缴税,这个税那个税,再厚的家底也撑不住。
有关系的人家还好,没有关系的,只能认栽。
不知道现在算不算解脱了,只希望下一个刺史是一个好的,还有县令,希望都是好人。
“狗官,去死吧!!”不知道是谁开了一个头,砸了懒菜叶子砸向囚车,一瞬间似乎所有愤恨都被激起来,不少人都破口大骂,往囚车里砸烂菜叶,臭鸡蛋,还有砸石头的,把人砸的头破血流。
郭刺史已经醒了。
终究不好让人死在半路上,陈清允给他扎了针,灌了药,甚至贴了膏药给他,在犯人里,也算待遇优厚。
清醒的看着治下百姓一脸仇恨,一张纸看过去,即便是他,也忍不住觉得难受心酸。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愚民。”他喃喃道,“真是一群愚民。”
“你闭嘴吧。”顶着一头烂鸡蛋的刺史夫人心情很不好,“自己啥样自己不清楚是不是,你是还想被石头砸吗?”
郭刺史:“愚妇!”
刺史夫人气急,想挠烂他的脸。
“婶婶。”郭业及时拦住她,“婶婶消气,叔叔也是身体不舒服才出此恶言,他不是有意的。”
郭刺史冷哼一声。
郭业很无奈:“叔叔,要不你睡一会儿吧。”
“他睡得着吗?”刺史夫人冷笑一声,“习惯软玉金床,他哪睡得了破被棉絮。”
郭业没说话,掏出帕子去擦她头上的鸡蛋液。
刺史夫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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