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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如果不是凹陷的墙壁还在那边立着，谁又相信她刚刚承受了大乘真人一掌还能如此活蹦乱跳？
“如夺命一般的咒术当真是个好东西......”
她细白的手指间浮现淡金色的傀儡丝线，手指微动，丝线纠缠，仿佛弹琴一般优雅。
自从知道自己被种下夺命之术后，季姝就搜罗了不少咒术法典，先是在珍宝阁中高价购买了一批，又让少泽从判官那里搜罗了一批，又跟通天塔中的镜灵要了不少，若是世间咒术有品级，季姝如今已经算是接近大乘。
通过丝线感受，看着交缠在一起的师徒，她啧啧称叹，陆婉婉的本事全用在这了，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
在两个人共赴极乐之时，一丝淡金色的灵力也随之潜入衹仉真人的筋脉，他心有所感，但是很快又沉浸在下一场鱼水之欢中，而那潜入的灵力，很快就沉寂下来，如泥牛入海。
“我定然要亲手杀了他！”
轮回之门开启，少泽红着眼睛走过来，带着凌厉的气息。
这人如今一袭长袍穿着是君子端方温润风流，只有眼前满眼杀气的样子才让季姝想起，他也曾是皇城中血海滔天的大监。
“好了，别气，”季姝拉过他的手，安抚的摇了摇，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避也不避的望着他。
“给你神霄花。”
她将花枝插在少泽的发髻上，倒是有几分士子簪花风流不羁的样子了。
就算是满心的阴霾也被眼前人尽数驱赶，少泽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是一点杀气也没有了。
他将人揽过来，紧紧搂在怀里，声音闷闷的，“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不可以这般以身犯险了。”
说完久久也没有松开季姝，她将人拉开，果然看见少泽红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很快又蒸发不见。
她有些无措，将指腹凑过去擦拭。
“都做鬼了还哭呢，不是说鬼哭多了会魂飞魄散吗？”
他这一生所流的眼泪不多，尽数都浪费在她身上了。
鬼知道在轮回镜中看见季姝被衹仉真人一巴掌扇飞的时候他有多想冲出来杀了那个男人！
本来还有些愤懑的情绪在听到季姝的话时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男儿有泪不轻弹，好像自己这般是没面子了一些......
少泽的耳朵有些红，随即又理直气壮的反问：“怎么着，我爱哭你就要去找别的小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