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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水中洗前尘。
滔滔黄泉中万鬼沉浮,每当鬼魂想向上游的时候泉水便会化作根根触手将他们拉下来。
前尘往事一一浮现,直到被这无尽的泉水一一涤荡殆尽。
“我不想放下!凭什么让我放下?”
“我又不是和尚,凭什么放下一切感情?”
“看一些。
面若冠玉,唇若丹朱,凤目狭长,比春日湖心还要潋滟,无端摄人心魄。
他将袖子挽在小臂,正弯腰修剪花枝。
女鬼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还未落地便又消散。
此时微风拂动,拂起她及腰长发,也将花香送了过来。
男子直起腰看着大片的花田,有些欣慰。
目光远眺,便看到了立于花田中的提灯女鬼。
风动、幡动。
男子胸膛那颗沉寂许久的心脏忽然砰砰跳动。
一声胜过一声。
随即便是钝钝闷痛。
她为什么会来?她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是匈奴打过来了?还是那些叛军杀进来了?
整个大奉举国之力竟然护不好他的公主吗?
他......到底是没有保护好他的公主。
女鬼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立在原地看着男子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面前。
“你来了。”
男子轻轻抚上的脸颊。
明知道那些眼泪很快就会消散,他还是拿出一方绣帕将眼泪擦干。
这世上所有的艰难险阻他都可以毫不在意的跨过,就算命运予他诸多枷锁千难万难也毫不在意,可是唯独害怕公主落泪。
这眼泪比东厂所有的刑具都要让人屈服,比那烙铁还要灼热,一滴一滴砸在他的心头,烫出一道又一道疤。
男子的眉眼少了几分戾气,在漫长的等待中变得温和从容,此时笑起来眼波融融,让人沉溺其中。
“你是谁?”
女鬼看着自己手中不断闪烁的铜灯,男子每走近一步,铜灯便更亮一分,直到男子站在自己面前,铜灯里烛火长燃,风吹不灭,水浇不熄。
“为什么我的灯遇见你就亮了?”
男子为女鬼擦泪的手一顿。
他想过千万种可能,想过百年后或许她已经白发苍苍子孙满堂,想过她会与他人再定来生之约,那时她或许会愧疚的对他歉然一笑,唯独没想过她已经不再记得他。
随即不在意的继续,不论她记不记得,只要是她。
“公主,少泽已经等你许久了。”
他带着女鬼穿过花田,花田中央的一座茅草屋。
和外面质朴野趣不同,里面陈设样样精致。
她坐在暖玉榻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从箱中拿出了一双绣着百鸟朝凤图案坠着东珠的绣鞋,绣线极细,图样极小极精细,看起来栩栩如生。
身如修竹的男子单膝跪地,将她的赤足托于掌心。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自己的脚在他的掌心看起来分外娇小。
女鬼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缩回。
却被男子牢牢攥住。
“以前这种事可都是少泽伺候的,只是许久不做,不知道鞋子如今合不合脚。”
她坐在榻上只能看到他鼻梁高挺,低垂的眼睫仿佛一片鸦羽,盖住他的眸光。
少泽握着手中细白的脚腕,先是用手指丈量了一下,看着季姝因为害羞而蜷起的脚趾轻笑一声,就算忘记了,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随即才将绣鞋一点一点穿了上去。..
正正好好。
她从榻上跳了下来,踩着崭新的绣鞋,脚底柔软,绣纹平整,鞋尾处坠了银铃,走起路来叮铃铃的仿佛风击风铃,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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