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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季姝苦笑一声,眼睛始终没有睁开,也就没有看到红袖忐忑心虚的表情。
她还在奢望什么呢?明明一切利害关系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就算他来了又会改变什么呢?难道自己会不嫁吗?
......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
眼看着到了婚期。
全福娘子早早就在宫门候着,给季姝开了脸,本就已经细腻白皙的皮肤被丝线绞去了细小的绒毛后,变得更加柔嫩,似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梳妆娘子为季姝上妆,拿着细白的粉要往她的脸上补。
“不用了”,季姝出声拒绝,这是她从晨起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梳妆娘子不敢多言,只得听从吩咐上了一个淡妆。
“一梳梳到头,富贵荣华不用愁......”
全福娘子手中拿着篦子从季姝的发顶开始梳起,口中念叨着祝词,还未说完手中的篦子便被人拿走,全福娘子惊讶的看着来人,一身绛红色的飞鱼服,明明是金秋,他却像是披风历雪而来,带着千山万水一般的悠远绵长,将篦子握在手中仿佛那时举世无双的珍宝。
季姝透过铜镜看到身后的少泽,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他来了,他到底还是来了。
“一梳梳到头,富贵荣华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无灾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多福又多寿。”
“一梳梳到尾,夫妻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连理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家和睦。”
全福娘子已经被红袖拉出殿外,眼下房间里只有少泽和季姝两人,他手中轻拢季姝的长发,发丝流水一般顺滑,从篦子缝隙滑落,从他的指尖滑落出去,他近乎贪恋般一下一下梳着。
如金石击玉一般的声音念叨着祝词,季姝已经泪眼朦胧,一滴泪滑落,少泽伸手帮她擦了:“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
他看了十多年的宝贝,就要属于别人了,他多想背着他上花轿啊,可惜这样卑贱的身份怎么会有这样的机会呢?一会太子会亲自将他的妹妹背上花轿。
少泽的手灵巧的挽了一个发髻,将凤冠为季姝戴好,“公主今日很美”,他由衷的赞美道。
季姝破涕为笑:“你是在夸赞我还是夸赞自己梳头的手艺?”
少泽看着铜镜中明艳无双的人,不经意便已经从小丫头长成了这般倾城色,眼看着都能嫁人了,“奴才也就这一点梳头的手艺了。”
他的手艺全部都是在季姝身上练出来的,幼时随侍左右,季姝总是喜欢到处疯跑,没一会便发髻散乱需要重新梳头,偏偏不”,季姝柔顺的答应。
盖头盖上,视线便只剩一片刺目的红,她的手搭在少泽的腕间,跟着他亦步亦趋。
本朝公主嫁娶不同于民间,驸马作为公主的附庸便少了很多流程,比如催妆之类的,驸马更像是随候的臣子等在宫外,公主上花轿之后便与驸马拜别皇帝,随后便同仪仗队伍绕皇城一周后,直入公主府,既不会叩拜南方父母,也不会有新妇敬茶,甚至男方父母要对公主行臣子礼。
因着林星渊只一人在户,这婚成的又省事了很多。
别的新娘子成亲要么是心中羞涩难当要么是满心期待,季姝却心如止水,直到与少泽同走这一段路,她的心开始狂跳,甚至产生了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这条路能够无限漫长,漫长到就这样白头该有多好......
可惜很快她的想法便如同泡沫一般消逝,一双明黄的皂靴出现在视线之中,太子和三皇子中断了游学,回来送亲妹出嫁。
季姝拜别了父皇,旁边身穿红色婚服的林星渊站在旁边跟着拜谢皇上,光看两人便已经是极为和谐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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