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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都落了下来,后来换了衣裳喝了姜汤,却还是迷迷糊糊烧了三日,病里还叫着小郎君不肯让人家走。
自那以后,少泽便陪伴季姝,这一陪,就是十年。
少泽拿出袖中的手帕,轻柔的将季姝的眼泪擦干。
他并不像别的太监一样总是佝偻着身子,为了掩盖身上的异味熏了厚重难闻的香,他不熏香,身上的清冷好闻的皂角气息,随身总是携带两方手帕,素面的是他的,而这绣着迎春花的是专属于季姝的。
时下的姑娘们都,偏就喜欢随处可见不起眼的迎春花,杂草似的,春风一来,成片开放。
她笑意盈盈说:“迎春花开了江南的春天便也到了,想在春日里穿着最美的衣裳,好去少泽的江南故乡啊。”
他那时没有多言,季姝的笑容渐渐垮下来,最后索性气得回了宫。
可是无人知道。
朝野之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监少泽,在寂静无人的深夜里,用他那提笔握刀的手,一针一线的在帕角上绣上了几朵娇嫩摇曳的迎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