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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未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错愕地看着陆辞南。
这是在车里，即便挡板升了起来，却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就算只有两个人，陆辞南似乎也没有道理用这样的手段来羞辱她。
可……他似乎有，当初是迟未晚亲自答应来他身边的，也说好了他不管对自己做什么都照单全收的。
或许如今这一刻，他对自己的报复才要刚刚开始。
而陆辞南就在下一秒验证了她的猜测：
“我原本没那么多时间折腾你，可你要是闲着实在无聊，我也不介意分点时间来和你玩玩儿，迟未晚，你想怎么玩？嗯？”
迟未晚不说话，只看着陆辞南，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面对的其实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也在他的身上找不到半点曾经的影子，连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是冰冷厌恶的，迟未晚是真的怕了。
“也对，我不该问你。”陆辞南冷笑出声：“我们之间的游戏规则你没有决定权，只有服从。”
迟未晚想说什么，但陆辞南没再给她机会：
“衣服脱了，别让我说第三遍。”
“陆辞南……”迟未晚知道他是认真的，所以连带着声音都有点发抖：“你不能这么做。”
“我能。”陆辞南说：“我能做的不止这一点，只要我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打个电话把你送出去，你是脱，还是去跟别人玩玩？”
毫不夸张地说，迟未晚在发抖，她从没这么怕过，也从没这么生气过，她不是没有预想过陆辞南的报复会让人招架不住，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任何的事情她都能接受，不过一年，刀尖上走一年也很快就过了。
可是当这一切真正来临的时候，当窒息的疼痛像子弹一样穿胸而过的时候，迟未晚才意识到，她其实未必能够全然接受，未必能够撑得过一年的时间。
她高看了自己。
“我没那么多耐心。”陆辞南再度出声：“脱不脱？”
迟未晚整个身体都在抖，她看着陆辞南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她想逃，她后悔了，后悔答应他一年，后悔许多事情，可她能逃到哪里去呢？自己连这辆车都下不去。
“回去行吗？”迟未晚几秒后近乎妥协地开口：“别在这里，求你……”
之前没来北城的时候迟未晚对陆辞南说过一次求，那一次陆辞南似是心软了，同意了迟未晚的请求，她姿态软下来的时候并不多，大多数都是逆来顺受的，她没奢求陆辞南会放过她，但至少不要在这里，她真的接受不了。
可这一次，陆辞南并没有心软。
非但没有，还用手限制住了她的下巴，用力捏紧：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吗？可是迟未晚，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游戏也才刚刚开始啊，你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我一定会给你教训，让你好好记着不经过我的同意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的后果是什么。”
逃不了了，躲不掉了。
迟未晚除了听话，没有后路可走，陆辞南不会给她第二条路。
不，给了的，可更是万丈深渊，迟未晚连看一眼都不敢。
迟未晚抬起了手，抬手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发抖，她想克制住，虽然她够狼狈了，在陆辞南的面前也丝毫没有面子可言，可她还是不想，她不想让自己跟一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一样，她告诉自己没什么的，自己什么模样他没见过，脱个衣服而已，没什么的。
迟未晚摘下了帽子，头绳被带下来，长发披散开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她以为自己不会哭的，她已经忘记自己上一次哭是在什么时候了，好像什么苦她都吃过了，所以也没什么值得哭的了，看得开，也咽得下。
可当一滴眼泪砸在自己手背上的时候她才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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