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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陆辞把小得比蚂蚁还小的兽血，分出了五分之一。
唐淇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你还能再抠点吗？”
陆辞轻飘飘的看过来：“你不要命，我还要你的命。”
“一滴白虎兽血就把这个……真人境五阶的修仙者搞成这样，你觉得你这还不到圣人境的小身板，能撑得住吗？”
唐淇说不出话来。
“这分出来的五分之一，也不是给现在的你的，好好修炼，等到需要用上的时候，再用吧。”
唐淇莫名的想起了他空间里的麒麟骨……
白虎兽血的烈性虽然已经被陆辞去除了，但内里蕴含的能量还是很大，这种东西，陆辞当然不会让唐淇保管。
唐淇眼巴巴的看着陆辞把五分之一的白虎兽血收好，可怜兮兮的问：“它还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吗？”
陆辞看着他。
“它还能回到我这里来吗？”
陆辞：“你再多怀疑一下，我现在就吃给你看。”
“我最相信你了！珍珠都没我真！”
陆辞凉凉的道：“是啊，猪都没你真。”
“……”
另一边，天一已经跟无量谈好了。
唐淇和陆辞过去的时候，天一浑身的气压都很低。
看来真相如陆辞最早说的那样，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天一勉强打起精神，尝试对唐淇笑一下，结果笑得比哭还难看。
唐淇道：“你要不要缓缓？”
天一摇摇头，“不用。”
随后转而对陆辞道：“陆大人，无量他说不出控制他的人是谁，您有没有办法？”
此刻的无量已经奄奄一息，脸色白得像随时会魂飞魄散。
唐淇皱了皱眉，道：“他被下了咒术？”
陆辞神情似早已料到：“这有什么稀奇的，不过这种咒术我不会解，但应该不难猜出来。”
“他师从剑仙山，那么控制他的人，就是剑仙山的峰主。”
天一死死咬着牙关，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其他可能吗？”
陆辞道：“我为什么要去找其他可能？”
“要我说，蓬莱学院里每一个人都很可疑，要不是质量太差，现在蓬莱学院绝对可以成为一座空城。”
唐淇，“……”
只有全部搞定了，才不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听陆辞讲话，存在感弱的基本上都会被忘记。
无量就是这样。
跟天一说完他能说的后，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行了。
有点支撑不住了。
但是，天一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无量眼帘无力的垂下，遮住眼底的黯然。
他对不起天一，所以他不能这样带着他的东西魂飞魄散……
天一的脑袋里其实也是一片混乱，才导致他忽略了无量的异状。
直到他感到神魂忽然充盈了起来，才惊觉无量的身体已经虚化，要消散了！
“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