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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余兰低呼一声,惊诧道:“那不是说,一林的水平,可以赶上四年级了?可上次考试…”
“林哥哥从小就蛮行的,但他有病,还没治好。”秋叶小声解释道。
“叶儿,别瞎说。我们相信你林哥哥就行了。认真听。”秋水抚着秋叶的头,微笑道。
“我的个乖乖,我还以为一林不会说话呢。原来他…这么厉害啊。”余兰小声低语,两眼直直的盯着林一林,一只手抚摸着汪少甫的头顶,痴痴发呆。
“好,好,非常好!”林一林讲解完,张富贵竖起大拇指,连称三声好,笑眯眯道:“最后一首,开始吧。”
林一林翻到最后一处,眼里亮晶晶的,浑身上下英气勃发,童音更加清亮激越:“《将进酒》,唐,李白,史称诗仙,华夏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一生留下无数千古名句。这首《将进酒》就是其中最脍炙人口的一首七言歌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张富贵忽然站起身,红光满面,神采飞扬,手拿一把不锈钢量尺在书桌上击节相和。高亢、洪亮、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和着林一林清亮的童音,别有一番趣味: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哈哈哈!”张富贵和林一林放声大笑,眼里都笑出了泪花。
“哈哈哈”,“咯咯咯”。秋水秋叶、大刘小娇、石头、也都开怀大笑。汪少甫手舞足蹈,嘴里“唩唩唩”的叫唤不停。
余兰眼里冒出两颗小星星,惊讶道:“呀,原来三哥也会念诗呀,还念的这么好听。”
张晓娇骄傲的挺了挺胸:“那是,我哥么,什么不会?”
林一林听见门外动静,扭过头,纯净的目光看着一个个亲人,露出一个开心无比俊美无俦的笑容。
连日来笼罩在一号院二号院上空的阴霾一扫而空。
学校的考试,让林一林深受打击;而张富贵的考试,却让林一林看到了真实的自己。他比同龄人认识更多的汉字,他能够看懂读懂很多的书籍,他能够思考理解很多同龄人都不能理解的内容。他不是“苕溥”、不是“憨巴”,更不是“废物”,他只是一颗埋在土壤里还没发芽的种子,一块藏在石块里还没提炼的真金,一旦春风化雨,他便会破土而出,一旦熬过熔炉的锻炼,他便会大放光芒。
自尊、自信又重新回到林一林的躯体里。张富贵的考试,秋水秋叶、大刘小娇、石头芳芳汪少甫等人给予他的信任,让他坚信,目前遇到的所有这一切,都不过是粗粝的磨刀石在打磨他这把锈迹斑斑的铁杵、钝刀。这种痛苦的磨砺他已经默默忍受了将近六年,也许还将忍受三,甚至十年八年,但等寒冬过去,等苦难受尽,等噩梦醒来,那终将是他破茧化蝶、铸铁化剑的一天。
接下来,林一林终于出关,开始重新上学,闲时依旧雷打不动的去村图书室看书。有时也带芳芳、汪少甫到他书房里看小人书,玩玩具,就连那个从凤城区鲲鹏小区别院里带来的宝贝箱子也被他从书柜底下拖了出来,把里面的宝贝拿出来和几位好友分享。
那宝贝石头和秋叶都是早已见过的。汪少甫、芳芳却是头一回,两人一见,立时眼睛放亮,扑了上去,一人抱起一个,嘴里不停的发出“啧啧啧”的赞叹声。
那是两个用黄橙橙纯铜的子弹壳打造而成的一个心形相框和一个坦克模型。
只是相框里空空荡荡的,没有照片。
秋高气爽时节,最宜登高望远。在江北,凤凰山无疑是人们登高赏秋的最佳去处。
但对于香妃湖县居民和林湾村村民而言,凤凰山太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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