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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泽,假若不听声音不看脸,一眼瞅上去,就是个年过半百的中老年妇女。
她才多大年纪啊,怕是和自己差不多吧。是什么样的苦难、什么样的艰辛、什么样的重负让她变得如此憔悴苍老了呢?
“秋水”,“秋水,想什么呢?”耳边传来张晓娇的叫声。秋水忙收回心思,向张晓娇歉意一笑,道:“哦,走神了,什么事?”
“我没么事,我哥和你说话呢。”张晓娇道。秋水望向张富贵。
“你等会把你的文凭、会计证等相关资料清理好了给我,明儿可能用得上。”张富贵淡淡道。
“哦,好的。”秋水答应着,又有点犹豫道:“不过,张总,不要勉强。我不想因为我的事,你…们被他们算计,受他们要挟。”
听大刘张晓娇夫妇和张富贵说了半天,她也多少明白了其中的勾心斗角,在这盘棋上,她极有可能被林家康等人拿来当作筹码和一个搅局的棋子。以她的身份和自尊,这是难以接受的。
“嗯,这事你别担心,我晓得分寸的。”张富贵轻声道,又皱皱眉:“另外,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在自己人面前,以后不要再叫我张总了。行吗?”
秋水看了看大刘和张晓娇,内心虽不是太反对,但仍面露难色。“三哥”一词她虽然曾叫出口过,但把林一林和秋叶两个什么事也不懂的娃娃忽略不计,那只是在两人面对面时才叫过几次的。但刚来林湾村还不到一天,前一刻张富贵在众乡亲面前高调公开她身份,现在转眼间就在他家人面前改变称呼,会不会让他们心中七哩八哩的瞎联想?
还真别说,秋水的担心绝非空穴来潮。张富贵一提出这个话题,她妹妹张晓娇心里就开始活泛开了,眼中光芒闪烁,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两眼像织布一般在秋水和她哥之间来回穿梭,恨不得马上织成一根粗壮的红线,将他俩紧紧的连在一起。
打定了主意,张晓娇笑着快言快语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你就和我跟大刘一样都叫三哥呗。以后同住在一个屋子里,同一张桌子吃饭,还整天你“张总”他“秋总”的叫着,多别扭啊。”张晓娇催促道:“秋水,快叫三哥,叫呀。”
秋水抬眼看着张富贵,见他也犹疑的看着自己,脸上现出一抹红晕,结结巴巴叫了声:“三…三哥。”
心里像是一块石头“咚”的一声砸在了暮冬的湖面上,一层薄冰无声的裂开、消融,湖水荡漾,春光乍现,群鸭凫水而过。
张晓娇满心欢喜道:“哎呀,说句真心话,秋水你人长得秀气,声音也好听。再叫一声呗。”
“你…”张富贵有点头疼,拿他这个妹子没辙,无奈何摆了摆手,示意就这么的了,然后从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撕下一张写满字迹的纸,推到张晓娇和大刘跟前:
“我们承包租赁的200亩鱼塘,你们实际只占用了50亩,剩余的150亩水面,都由他们擅自做主又转包给了别人,那这些承包人都是谁?转包时你们重新和村里签了合同吗?还是在村里与转承包户的合同上你们签字认可了?转包费多少?现在这些承包户一年承包款又是多少?你们一分未得,都是村里拿去了,还是被林家康、徐跃进私吞了?还有其它800亩鱼塘每年承包款多少?本村人和外乡人有多大区别?等等,我列了个问题清单,你们把清单上这些问题都跟我搞得鱼清水白,明儿早上给我。另外,我让你们给我约的几个村两委干部约定了没有?礼品都送去了吗?今晚我什么时候去登门拜访,和他们坐一坐?这些很重要。明白了?”
“好麻烦呀。要这些东西有么用啊?直接跟他们把鱼塘要回来不就行了。”张晓娇嘴里嘀咕着,却顺从的将桌上的纸拿了过去。
张富贵又横了她一眼。
“嗯。老三…三哥,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大刘瓮声瓮气的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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