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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有兴趣的听两个小娃说梦,可听着听着,渐渐琢磨出一点味来,却一时又说不清。细细想了想,秋水觉得秋叶学母鸡叫的腔调有些熟悉,便问道:“叶儿,你还记得母鸡的叫唤声?再学一遍给我和三爷听听。”
秋叶先兀自“咯咯咯”笑了起来:“记得,记得清楚着咧,就是这样的,咯咯哒-咯咯,咯咯哒-咯咯。”学完,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秋水和张富贵两人眨巴着眼睛互相看着,看着看着,情不自禁捧腹大笑。
咯咯哒-咯咯,朋友啊-朋友???
那林一林所梦的“老和尚念经,一遍又一遍”,是不是就是指的张富贵反复哼唱呢?
秋水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张富贵一脸囧像,满怀郁闷:我特么不就怕打瞌睡唱了一首歌给自己提神嘛,啷么就变成老母鸡、老和尚了?
已是中午时分,四人在路边寻了一个简陋的小饭馆,点了几个家常菜,倒也吃得舒心。听饭馆老板娘说家里有母鸡正在孵小鸡,林一林和秋水狼吞虎咽的吃完,到饭馆后院看去了。留下张富贵陪秋水细嚼慢咽。
秋水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指着挂着军牌的卡车,问张富贵:“嗳,这车不是集团的吗?你开过来怎么还回去呢?来来回回的多辛苦啊。”
张富贵笑道:“呵呵,不还了。这车本来是我和家鲲从老部队里淘来的报废处理车,不在集团公司财产清单上。”
秋水“哦”了一声,打趣道:“哼,原来你们根本不用在我身边安排什么人手就可以把我架空啊,不晓得还有多少财产在我这个财务总监的视线之外呢。”
张富贵不以为意道:“除了这车,其它的我不晓得。要说有,我也毫不惊奇,都是家鲲安排的。说句真心话,你们不晓得,他那人啊,在南越那会儿,不准备猫耳洞留作后手,觉都睡不着。”
“吓,林董他,”秋水惊讶道:“这么胆小?”
张富贵横了她一眼:“他胆小?那天地下就没胆大的人了。这叫心细如发,晓得啵。诸葛一生唯谨慎。说句真心话,要不是他,我们班九个能活着回来的顶多也就两三个。”
张富贵神情落寞的看向远方。秋水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沉默了片刻问道:“张…三哥,先前一林也提到了,他的病以后肯定还得继续治,你打算怎么办?乡下医疗条件可远不如城里。”
张富贵收回目光,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慢慢道:“全国各地都看高了,不再看了。一林的病,不是身体上的毛病,而是心理上的。说句真心话,目前就缺少一个契机,一个能唤醒他记忆的契机。可这玩意儿,谁也看不见摸不着,只能等。”
“可那等到什么时候去?他不能不上学念书啊。”秋水有些着急:“我都在琢磨着,等安顿好了就让秋叶上学呢。一林比叶儿大两岁,今年都要满九岁了。”
张富贵神色不变,淡然道:“这次回来,看看有没有机会吧。瞎猫子也能碰见死老鼠呢,何况一个大活人。”
“你,”秋水气结,愁眉苦脸的,心里明白,换作是自己,她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
卡车重新上路。午后斜阳,沿途又是一番风景。
卡车穿过一个又一个千篇一律的村庄,拐了一个大弯,从凤河沿岸来到一片浩瀚无垠的大湖边,眼前的公路也由两车道陡然扩宽到双向四车道,车道两旁栽种的清一色碗口粗的法国梧桐树,此时郁郁葱葱,亭亭如盖,与湖边刚刚抽芽发叶、迎风摇曳的垂柳相映成趣。汽车喇叭声中,一群白色的水鸟从树梢惊起,扑棱棱向远处飞去,忽而滑翔在天空,忽而疾扑向湖面,两爪在水面轻轻一点,优雅的如同在跳舞。湖水清澈,远望如一面碧蓝的镜子,近看却有波浪起伏。清风拂过,片片桐絮、柳絮漫天飞舞,飘落地面后,又在风中结成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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