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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拉都纹丝不动。
褚言下榻,桌案上的冲神汤还是温热的,他端起来朝仲舒就那么砸了过去,仲舒避也不避,抹了把脸上的汤渍连连后退,“我出去,我出去,你别动气。”
沈睿文也没逃过,被溅了满袖的黄点子,头一次切身体会到孕夫的脾气。
房门被重重关上,仲舒还在笑,欣喜不曾被褚言的辱骂苛待压下去。
曾经万人之上的仲舒,竟落魄到已无旁人可分享喜悦。
她好似毫不在意这些,只在喃喃自语:“我有孩子了,我,我和言儿的孩子,一定很漂亮,生男生女,我都喜欢。”
沈睿文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孩子是生不出来的。
遑论褚言身子好与不好,他恨仲舒巴不得叫仲舒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地去死,怎么会要这个孩子生下来。..
“君上还是要在下给您掌脉疗伤吧,身子…最重要。”
仲舒摇摇头,拒绝了沈睿文的好意。
她的伤已经不重要了。
元诗瑶三番两次想去碰她的褚言,如今褚言有孕,再不能留在此处,以免夜长梦多再生事端。
仲舒沉静下心来,低声去问沈睿文:“你老实同我说,方才的药是不是会大伤元气,与安胎无益。若是补药,你怎会不叫褚言去用。”
沈睿文不肯说实话,任凭仲舒怎么旁敲侧击,她只死死咬住四字:真是补药。
仲舒将信将疑,褚言还有力气打她骂她,瞧来并无大恙,是件好事。
她这辈子从未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脑里只是浮现出孩子的身影,便能叫她打心底涌出暖意来。
心弦几近崩溃的一瞬能听到这样的消息,好似情深感动天地,得来上天的眷顾。
她一定不要让褚言失望。
沈睿文不知仲舒在遐想些什么,一会痴痴地在笑,又时而皱眉思索,活像犯了疯病。
大抵是在做梦吧。
这孩子哪怕是要了褚言的命也留不住。
褚言活不过花开,如今更活不过头年,哪里有这个本事从阎王手里抢一个十月出来。
若是如实告知仲舒,二人走到最后只能落个死生不复相见的下场,仲舒绝对要疯的。
往常沈睿文夹在太子与将军之间,也不过是心疼褚言可怜。今时今日夹在南诏与渊州之间,好像隔了一条血河,要她怎么也说不出句公道话。
她正要离开,却听仲舒在问:“我很高兴,神医有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