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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箱离开。
不怪仲舒这样痴迷于他。
褚言全身都是粉的。
她再看下去,别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就是断头台,她都想去碰上一碰。
待沈睿文走远,褚言才拾起榻上的金钗,回想起水桃说过的话,仲舒日夜拿捏的把柄,竟都是假象,亏他还抱有一丝期盼,如若母妃平安,念在这几日仲舒待他的好,些许他会留情一些。
真是该死……
——他该死,仲舒更该死!
褚言握着金钗的手在不断发抖,心口被刀尖穿透又狠狠绕着圈的在绞,却一滴泪都没落下。
原来悲伤至极,竟是这样的绝望,连哭的力气都不会有了。
他不知自己满目猩红,望着金钗的神态凶狠非常,钗上的凤尾在颤,皆是他的肩臂在抖,那样羸弱的身子,却硬生生拔出了力气,快要捏碎手中的物件。
仲舒屠了南诏城,杀了他的全族,就要拿渊州城所有人的命来换。
彼时林川说的不错,渊州女子,全都该死,只有屠城为快。可笑他还为旁人忧心,落得今日的下场,无非是咎由自取。
褚言此前只是痴傻,今时今日,倒才算是真的疯了。
只有仲舒亲手送的东西,才不会令她起疑。他将金钗藏在花囊中,以香料铺满,端端正正摆在枕边。
渊州以女子为天,仲舒在长街跪行,又杀了陈逸,失信于民,失态于众,再杀莫涵,尚书一派定会转投于渊州女君,不再将希望寄托予她。
对待盟友尚且如此,仲舒拿什么去换百官的归心。
莫涵必须要死,他要亲眼见莫涵咽气才算安心。
褚言看向架上的华服,没有丝毫的犹豫拖来便穿,什么花样的屈辱没有受过,不过一件衣物罢了,如何忍不得。
只是系腰封时,那坠下的脂红平安符缓缓晃动,他微微蹙眉,却始终没有摘下。
再推开偏房的门,双目已然澄澈如初,懵懂纯净,不杂一丝一毫的污垢。
守门将士见房门自内打开,那锁链不足以褚言跨过门槛,他只怯怯地扒着门,露出个脑袋,细细地在叫:“想见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