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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对太子动刑了。”
仲舒眉眼微挑,下意识地捏起了手,声线却平淡如常:“怎么,伤到脸了?”
“未曾,只是……”将士有些犹豫,紧了紧佩剑继续道:“二位公子责令属下不许给太子喂吃食,接,属下怕……太子受不住。”
接。
原来已经这样久没有见他了。
自打从相国府出来,她便强忍着内心的悸动,以诸多政务麻痹本心,决意不去理会褚言。..
褚言的身体,她再清楚不过,尽管倔强的厉害,却羸弱到单手皆可把玩。
仲舒心下一紧,而后沉沉喘息问道:“喂过水了?”
“是,前日喂过一些。”
分明决意不去理会,却听得将士禀报,心乱如麻。
若她不去见,褚言也许会在死在酷刑之下。
摇曳盛开的山巅雪莲,这辈子便再也见不到了。
仲舒最终还是没能抵御住心尖发颤的悸动,拇指揉着额角,缓缓闭目思索了一阵儿。
“佘州的和谈御史什么时候到?”
下人在旁恭顺答道:“已经在渊州边界,按您的吩咐派人去截了。”
仲舒放下手,两指轻轻点着桌案,“让宁枫先看着,待我回来再说。”
那下人很机灵,听见仲舒这样吩咐,大抵是要去暴室,他当下跪伏叩首:“是,将军放心。”
仲舒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被下人看穿心思还是头一回,她如情窦初开的少年那般微微红了脸。
行至暴室,仲舒清了清嗓,刻意停顿着理了一番衣装。
将士偏侧着头忍笑不去看,大着胆子打趣道:“将军丰神如玉,好看,放心。”
仲舒揉搓着手心没有理会,却羞红了耳尖。
只是越接近牢房,水声越大,细微的咳喘声轻轻,她听得里面乱哄哄成一团。
几步路快走过去,正踏上地面上溅出的污水,仲舒抬首去看,褚言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蜷在水桶边,浑身湿透,麻衣破了口子,展露出艳红的鞭痕来,楚楚可怜。
他好似瘦了许多,颤颤巍巍地在发抖,胸前是一片鲜红的血迹,还在止不住地呕血,人却像毫无知觉似的,只知道抱着胳膊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