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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着干裂的唇,在宁枫的注视下,就这样不顾形象地趴在地上,卷起舌头,慢慢舔着米汤。
天呐。
这还是当初那个铮铮傲骨的太子爷么。
伤痕累累地,好似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像头牲畜一样,趴在笼子里。
“你在看什么?”仲舒冷冷的声音响起。
宁枫刚要回头,铁笼里便传来瓷碗被打翻的惊响,连带着锁链哗哗地滚动声。
米汤顺着笼子边缘滴落,仲舒眼神一凝,拉开黑布看见蜷缩在角落里的褚言,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用尽的手段教导褚言,也将褚言教的乖顺了些,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听见什么响动,都要瑟缩起来。
仲舒看着身旁的宁枫,更是恼火。
这个太子爷真是一手好算计。
那日宁枫频频替他说情,又不忍罚他,若能让宁枫怜受的。”
她放下黑布,责令宁枫跟她回去。
宁枫心思单纯,头脑简单,完全不明白褚言都变成这副模样了,仲舒为何还是不满意。
她跟在仲舒身后,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将军,小太子如今还不够乖顺么?”
乖顺?
那是宁枫没见到,仲舒拿长针贯穿褚言的指甲,询问他府兵在哪,虎符在哪,奉王又在哪,不答便掀下一片指甲,褚言硬是扛下十指连心的剧痛,只字未语。..
哪怕是知道自己日后不能再提笔抚琴,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乖顺,可怜,畏惧,不过是装出来哄骗宁枫这等傻女人罢了。
仲舒摆了摆手,说道:“别老关心这些没用的。你即日启程去追那支暗线,先行回渊州,告诉女君不必急躁,我不日便到。”
宁枫失落地噢了一声,她的心都被褚言揪起来了,想起仲舒方才留下的狠话,又是一阵心痛。
可怜的小太子,若是他知晓母妃已经死在将军手上,一定悲痛欲绝,活不下去了。
自宁枫被仲舒喊走之后,褚言今日便再也没见到她,等到傍晚,来送饭食的换成了此前古铜肤色的女兵。
那女兵见他,也是微微错愕,而后将碗递了进来。
褚言湿漉漉的眼睛里布满惊惧,他怯怯地问道:“大人,宁副将,她,她去哪了?”
小太子变得很不一样,原本清冽的目光,好似山巅积雪,谁也及不上半分,如今怯懦的可怜,浑身是伤,好似如她这般平庸的女人,都能随手把玩。
她知道宁枫午时来见过褚言,还以为是他又受了罚,忙安慰道:“将军派宁副将先行回渊州,她不会来罚你了,安心吧。”
什么?!
褚言闻言一惊,此前就听女兵说,另支暗线只有宁枫与仲舒本人才知晓下落,从仲舒身上,是绝找不到线索的,本以为能靠着卖惨套些宁枫的话,她却被仲舒先一步支开了。
这个女人,为什么自己心中所想,她都了如指掌。
女兵见褚言沉了脸色,正欲安慰,仲舒却来了。
“见过将军。”
“嗯。”仲舒并未看她,而是指着铁笼,“待落脚后,将他送进我帐内。”
即使是装出来的惧怕,但褚言对仲舒说是毫无感觉,那是假的,他现在只要想起仲舒那张爬满恶劣冷笑的脸,便会惊惧地发抖。
身上的伤全部是仲舒赐予的,钢鞭陷进皮肉里的滋味,几乎要去他半条命。
女兵看着褚言愈加发白的小脸,心里这个难过,若是在榻上折辱太子的能是自己,那才叫美妙绝伦呢……
是夜。
褚言被女兵从铁笼里拖出来,径直送入仲舒的营帐中。
他安静且乖顺地伏在床上,直到仲舒向他走来,高大挺拔的身姿盖住了烛光,将他埋进一片阴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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