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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感情不深,但对她有恩的那些人,如今正住在这里;她的好友,唯一保持了十多年联系的朋友,如今正身处这个世界。
她难道要斩断这一切的联系、像狼狈的逃犯一样隐姓埋名、远居山村吗?
绝不可能!
更何况,真正该对这一切生出惧怕之情的人可不是她,凭什么要她躲躲藏藏?
她易文君就不是这样的人!
因此,在面对这通来电时,易文君半点意外都没有,甚至都没看来电的人,顺手就接通了。
而也没出意料,会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来的人,正是她那位继兄,陈维洲。
陈维洲比她,当年同样也试着考过使徒,不过跟易文君不一样的是,他学习成绩一直很一般,背书很不在行,当年还是靠体育特长才上的大学,因此没考上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后来,陈维洲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正,曾经的酷哥掉头改了跑道,苦心读了个新闻学和社会学的学位,然后冲出去当记者去了,一年到头都难得见到一个人影,直到28了都是单身一人。
虽然陈维洲自称自己只是普通的记者,只是在外地工作所以才比较忙碌,也没时间谈对象,但易文君深深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偷偷冲到前线当战地记者去了。
总之,这样的一个家伙,消息灵敏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某些人也真不一定能坐视太久,可能连夜就找了什么人,比如说陈维洲,比如说她的继父继母。
所以这会儿,陈维洲会打电话过来也是理所当然。
想通了这一切后,易文君淡定接通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