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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拂晓划破黑夜,又把黎明洒向人间。
绯云坡的某个巷子里,有一间不大的店面。
店面很干净,空气之中飘着缕缕药香,门口挂着一扇牌匾,上面刻龙飞凤舞的大字——季氏养生堂。
由于如今是现代社会,人们都注重养生,因此璃月港里的养生堂并不少。
在众多对手的竞争下,这家季氏养生堂名声不显,璃月港几乎没有多少人知晓,当然,这也是这里的堂主整日游手好闲有直接关系。
不过也是因此,它开在闹市里,却异常安静,如世外桃园。
可尽管如此,周围的邻居们都喜欢来这里买补品,无他,只是因为这里的货虽然没有牌子,但都是货真价实的真货。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贵了,但考虑到其效果,还是勉勉强强可以接受的。
堂前有一间凉亭,亭里有两位青年对坐品茶。
茶香缭缭,甚是怡人。
其中一人黑发金瞳,气质尊贵,赫然是钟离。
而另一人白衣胜雪,手持一把折扇轻摇,超凡脱俗,面容温雅而俊美,目若灿烂星辰,嘴角还带着一缕令人捉摸不透的淡淡笑意。
他是这间季氏养生堂的堂主,也是岩王帝君千年之友人。
“钟离先生,今日怎么一大早就来我这儿了?”青年抿了一口茶,淡淡一笑。
钟离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今日凌晨,那个丫头所做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略知一二。”
青年微微一笑,“依我之见,她做得挺好,钟离先生不也是认可了她,才将六千余年的战斗技巧传授于她吗?”
“话虽如此,但其手段…”钟离悠悠一叹,“可以说与你当年一般无二,甚至犹有过之。”
“季兄,你的意志天下无双,但那丫头可没有你那么强的意志,我甚是担心她会嗜杀成性,以杀入仙,被杀性侵染了她的无垢之身。”
“若真是如此,那就糟了,毕竟,就连你的静神茶都对她没有太大的用处。”
他说的丫头,自然是苏玥,自奇异陨石而生的她,拥有这个世界最为纯粹的无垢无瑕之身,百毒不染,万邪不侵。
青年目光一滞,旋即摇头失笑。
他自然知道钟离此言何意,无非就是前段时间苏玥去解决海妖时,钟离把他的茶给了苏玥喝。
原以为可以借助此茶的功效帮助她保持状态,保持平常心直面大海,指引她慢慢走出心魔困境。
可结果貌似有些差强人意。
嗯…半路就失效了。
当然,会失效其实也在青年的意料之中,他的茶本就是带有宁神静气,净化心灵的功效,但无垢无瑕之身已是世间纯粹之极致,他的茶能生效个一时半刻已是意外之喜。
青年嘴角轻扬,“我知道钟离先生的意思,无垢无瑕之身几乎不可被污染,但也不是绝对,若是她真被杀性或者其他负面能量污染,到时候就连你我都会感到棘手,是吧?”
钟离不可置否,淡淡品茶。
“所以,您是来向我探讨解决之法的吧。”青年也抿了一口茶,这才道,“不过,我倒是觉得,钟离先生有些担忧过头了,所谓关心则乱,就是如此了。”
“所言何意?”钟离抬眸,金珀色的眸子看向了对坐的青年。
青年没让他久等,淡淡一笑,“诚然,她没有世间唯我的无双意志,但她有足以凌驾于生死之上的超然觉悟,您之前不是已经试探过她了吗?她早已做好了独自面对任何风浪的准备。”
“对于她来说,“杀”只是维护此等觉悟的手段,钟离先生是觉得,这样的女孩儿,会被外界所污染吗?”
“……”
钟离沉默片刻,摇头一叹,“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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