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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意欢的母亲似乎也到了。
不，应该说原主的亲生母亲到了，对方穿着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声音高傲而强势。
“欢欢！谁打的你？”刘静捧着自己女儿的脸，眼眶一瞬间就红了，“我的小可怜……”
等再看到白霜时，眼神又变得恶毒，“是你对吧。”
刘静余光瞥见旁边的吴丽萍，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
“果然是保姆的女儿，素质也那么低，好歹我老公还赞助你女儿读书，不感恩也就算了，这是干什么？欺负我家的独女？”刘静指着自己女儿脸上的红痕，说着说着又要哭出来。
陈明海在一旁，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两位来的都是母亲，一位骂骂咧咧，他不敢劝架，一位家里惹不起，他也不敢劝架。
像是站在风口浪尖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两位家长都冷静冷静，我也正在询问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先消消气，我给你们倒杯水。”
吴丽萍还穿着碎花格子围裙，此刻粗糙的双手正紧紧捏着白霜细瘦的手腕，又挡在白霜面前，生怕刘静察觉什么。
掌心粗糙干裂，磨得白霜手腕都疼。
按照吴丽萍的性子，如果不是原那年高烧造成视力障碍，估计原主周末也得跟着吴丽萍出门干活。
吴丽萍养原主的十七年里，心情好就对原主笑，心情不好对原主就是骂，将自己见不到亲生女儿的恨意发泄在白霜身上。
把自卑和软弱根种在原主骨子里。
利用批评和教育让原主不敢反抗她的命令和要求，甚至怕换孩子的事情暴露，从不敢让原主和白意欢接触。
又利用血缘亲情这一套栓住原主，连最后原主发现秘密时都是下跪求她：“妈妈求你了，我养了你十七年，没有功劳总有苦劳，不要这样对妈妈好不好？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当我的亲生女儿了……”
她试图用孝道和亲情困住原主。
亲情人伦永远占据着道德的制高点。
一句，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一句她生下了你，孩子的所有付出，所有妥协便成了理所应当。
你不做，你不听，那就是不孝。
不孝，就该死。
白霜甩开吴丽萍的桎梏，“教室有监控，如果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以查监控。”
吴丽萍恨不得又一巴掌扇在白霜脸上，要不是有她班主任陈明海在，她估计早就痛打了白霜一顿。
白意欢怎么可能让他们查监控，连声阻止：“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而已，不重要，只要吴悠同学给我道个歉就行了。”
道歉？
白霜还没开口，系统的电击惩罚便来了，鉴于系统的劣根性，白霜咬紧牙关，扶紧扶手，面色一片痛苦。
即便她再怎么用力想掩埋也阻断不了疼痛感。
她顺势往地下一倒，凄惨的姿态从上个世界乔菲菲那里学了个七七八八，她抓紧白意欢的脚踝。
“我知道……你的秘密。”最后吐出一句话，白霜就晕了过去。
实在不是她想演戏，系统惩罚的疼痛感，像是用电钻在她脑子里搅动，打着旋的疼痛感几乎能将她吞没，随后又顺着大脑蔓延到四肢百骸。
最后醒来的时候视线一片黑暗。
天黑了。
白霜从床上坐起身，“滚出来。”
【怎么？之前三次惩罚都扛住了，今天不过一次，这就扛不住了？】
“人渣从不认为犯一次错叫错，他们认为那叫失误。”白霜冷冷道。
【……】
系统说不过白霜，换了话题，【如果不对你进行惩罚，恐怕你今天就会宣告你的真实身份吧。】
白霜眉梢微抬，“不。”
她根本没想过今天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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