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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青芒昙花一现,一瞬逝去。
亦之仰头观之半晌,一时沉吟:“竟要召集巡山精英,卫游师兄有点小题大做啊。”
我听着只觉糟糕,随手把狐狸往他怀里一丢:“你先照看它,我去帮将军一把!”
说罢刚转身,衣袖却又被他扯住了。
“师姐,”亦之垂脸瞧着那一团银软,犹豫半晌,方才抬头低声问我,“这个,呃,……你在哪儿碰到它的?”
我着急关顾将军情状,无心解释来龙去脉,随口应付一句:“睡在雪地上怪可怜的,就捡过来了。”
一回头,就见他面上神情惊喜参半,小心翼翼用伤臂圈着狐狸,一手细细摩挲它皮毛,嘴里喃喃道:“我找了好些天……都险些要无家可归了,竟然……”
我心里不觉奇怪,一时却也无暇多问,那边门里骤然涌来十数名持剑的昆仑弟子,将喻连君又步步紧逼到了门口。
敌人一下子变多了起来,剑阵变幻今非昔比,刹那间由慢转快,快中生繁,虚实兼济,再无空隙,无数剑光映着雪色,令人眼花缭乱。
却听亦之惊讶道:“我的天,他们竟然要布苍龙双阵!”
我心头生疑:“什么意思?”
他伸手指点道:“潇师姐你看,卫游师兄现在以二十人围住将军和喻姑娘,其中分出六人护阵,分别把守住她们左、右、下路,另外十四人,列作东方七宿双阵,卫游师兄与于叙师兄占据双角宿位,剑刺天关星,意在守卫门户;单乐师兄与章鹤师兄居亢宿位,辅佐角宿,护持它左右空缺;阳止师兄与华子郁师兄居氐宿位,进则与角宿一同攻掠,退则与房宿、心宿共气坐守中阵……”
他后面越说越快,我听得越觉不安。
此阵若说攻伐之力,并不算至强,除了尾宿位岳西籁与连越稳主攻势,且出剑猛烈,咄咄逼人,其余星位大多以守为攻,更有箕宿袁阖同扬戌于后方掠阵,防得可谓是滴水不漏;然而双阵运行,犹如蛟龙游海,两厢此彼缠结,首末相顾,一龙尾部受制,便有另一龙挺角顶抗,对阵之人双拳敌四手,应接不暇,自然支绌。
其实说到底,仍然是人多欺负人少,纵然只是防守,可对于将军如今那副不耐久战的身体,这等磨耗十分要命,而且再过得一个时辰,云绡便会毒质攻心,喻连君又岂能按捺住满腹急火?
硬耗,我们没有时间,强拼,又该从何处下手,而且将军的处境,已经开始显出劣势了。
我转头问亦之:“阵眼在哪?”
他抿着唇,盯我半晌,面色有点发白:“师姐,此阵看上去没有杀机,却也不容小觑……”
“我自然明白。”我打断他的话,“亦之,眼下人命关天,绝不可以在这里多作纠缠,只要能摆脱他们,什么手段都可以的。”
亦之怔着半晌,脸上渐渐露出愁苦之色,俄而长叹一声,道:“师姐,卫师兄人虽然强硬,但我的话他还是会听的。你待在这里,容我去劝一劝,千万别出手。”
我焦灼得头顶发疼,可他咬住阵眼不肯说,也毫无他法。
见我点头,亦之松了口气,抖干净身上碎雪,拄起长棒,悠悠而去,我在他身后冷眼端察,只感心头愈发滞涩不宁。
乍然一声马嘶凄厉,尖锐刺耳,我惊惶张望,赤电骤然人立而起,将军挥戟甩出沉沉的一记沧月,一鼓作气,于险隘间扫退了眼前的单乐、阳止。
以卫游为首的苍龙阵之亢、氐宿位一时出现缺口,赤电后蹄疾蹬,正欲突破剑阵,岂知后面尾宿的岳西籁立刻追将上来,运剑如风,百般缠锁,与卫游攻守相济,又一齐绊住了将军,兼有箕宿袁阖带领左、右路两名护阵弟子纵剑逼围,三人伏低身形,避过戟扫,而剑身下探,竟咄咄削向赤电后腿。
将军情势危矣!
我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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