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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饯散落,银碟扣翻在地,那精粹细雕的芙蓉纹,在阳光倒映下反照出扶青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孤罚司徒星与秦子暮,你们两个倒殷勤得很?”
司徒星膝行到流婳跟前,把她挡得严严实实:“流婳为相君来的,相君为我来的,我这不是为您一句吩咐,让子暮少拿三本书吗?”
扶青捋平衣上皱褶,漫不经心道:“这么说,是孤让他们两个来的咯?”
司徒星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呃,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主上罚我吧,我可以多顶几本书的。”
霍相君亦同扶青一样,无波无澜,平静的像一汪死水:“相君自作主张,不愿拖累他人,主上罚我便是。”
流婳从司徒星身后探出半截身子来,恭恭敬敬一拜,怯懦道:“别,别罚相君,主上罚我吧,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来的。”
这……
他们三个抢着认罪,我在边上看着会否不大好?按话本套路,我是应该过去,也向扶青抢白一声‘主上罚我"。可平心而论,我不太愿意这么做。嗳,沉默是金,我要攒金。
我只想做个闷声发大财的小透明,偏偏扶青直视过来,目光比针尖还利:“你没话说?”
我想了想:“唔,好汉饶命,放过我罢?”
流婳神色鄙夷,司徒星则脱口,将这鄙夷说了出来:“喂,你是第一个受罚的,这般推脱也太不仗义了吧?”
我又想了想:“唔,好汉饶命,要罚就罚我、司徒星和流婳,放过霍相君吧。”
这话说出来我便后悔了,起初是觉得,扶青喜欢霍相君,若顺他心意只为霍相君求情,或许能拍中个马屁,让他免去我跪地背书打手心的责罚。可说完我才想起,扶青心眼小醋劲大,他防了,如今持续防着。我冷不丁给仇人求情,恐怕他醋坛子又要翻,还会啃我的骨头喝我的血。失策,失策啊!
流婳表情不满却连连点头,手揪着袖口,又喜又嗔。司徒星瞠目,一副你完了你要死了的样子,下巴都快惊掉了。霍相君眸色微漾,像石子落入清池,搅动片片涟漪。扶青仍无喜怒,只低眉紧视,清淡的目光里裹着比刀剑还重的戾气。
嗳,瞧他们神态各异的,就像春日里争相竟艳的满簇芳华,一朵一个色,千姿百态,花容万千。
我再想了想:“唔,好汉饶……”
命。
好汉把我拽起来,环臂裹入怀中,恨得后槽牙痒痒:“秦子暮,你娘生了个极好的女儿,不顾自己也要为仇人求情,这是何等的宽大为怀啊?”
说完,他在我腰上狠拧一把,当真醋了。
涟漪散尽,霍相君面色沉沉,才要张口便被司徒星把住手腕,抢白道:“好啊秦子暮,你可真会抖机灵,趁主上责难之际为霍相君求情,算准了主上不会听你的是不是?你想让主上反其道而行之,放过我们只罚霍相君,够狠够狠。可主上最恨不尊孝道之人,方才那话未免对不起你亲娘,还是赶紧认个错,别惹主上生气了。”
我已被扶青拧得快没知觉了,连忙道:“我正是这个意思,谁料聪明反被聪明误,反叫扶青哥哥更生气了。我重说我重说,好汉饶命,放过我们三个,只罚霍相君吧!”
扶青内里一团火正燃得旺盛,手劲不减反增,我原想忍着,却没忍住嚎嚷出来。霍相君径直起身,司徒星紧随其后不许他妄动,流婳大约觉得只剩自己太尴尬,便也起来了。
司徒星微微一顿:“主上息怒,子暮年纪小又不稳重,难免说错话。可她腰上那块肉若是紫了,只怕晚上睡不着,翻身都疼呢。况且柏无暇一向眼里揉不得沙子,若因此而练功懈怠,再挨了她师父的打,岂非小伤变大伤,一瘫不起?”
扶青眉头紧锁,想是动摇。毕竟来,他每每有气,想发作却不得不按奈时都会如此。果不其然,锁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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