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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芸!绮芸快上来!”
清栀脸色惨白,死死咬着嘴唇,蚀骨的绝望蔓六腑,眼中平淡如一潭死水。
徐姑姑彻底慌了,颤抖着去擦她嘴角的血,“奴婢去给您拿药……”
清栀阖眼,轻轻摇头,她今日连着服用了都不见效,大抵是她的身子受不住了。
深深的疲倦感包裹的她密不透风,徐姑姑哆哆嗦嗦的靠在她身后,自己全撑着她的身体。
绮芸听到徐姑姑的喊叫声,心中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扔下扫帚,飞快的跑上楼梯。
清栀有气无力的咳嗽着,源源不断的鲜血伴随着咳嗽声涌出,在洁白的寝被上绽放出诡异鲜艳的血色。
绮芸险些没被吓晕了过去,瞬间连步子都站不稳,连滚带爬的扑到清栀的床边。
泪水涌落,她声音颤抖,“娘娘您怎么了娘娘!徐姑姑娘娘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有这么多血!”
清栀眼神空洞的看着床幔上的系带,勉强对绮芸扯了扯嘴角,叫她不要太过担心。
徐姑姑定了定神,强装镇定道,“你快去请太医来!”
“对对对!请太医!”
绮芸一把抹掉眼泪挣扎着爬起,“我现在就去请太医!”说罢便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
“大人不好了,宫里刚传来的消息,娘娘突然吐了血!”
宝顺顾不得打伞,刚知道了消息便飞快奔往赫园,被淋成落汤鸡也顾不上了,冲进书房时狠狠地跌了一跤。
连带着一声剧烈的雷声响起,闪电在屋外短暂的照亮了一片天地。
紧接着,瓷器破碎的刺耳声落下,碎片飞溅,宝顺焦急的看向他。
晏赋荆脸色变得难看,他心尖一颤,如坠冰窖,便再也坐不住了,猛地起身就要往外走。
“大人!”
晏赋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备马回宫,叫谢梵音带着药箱来。”
宝顺从地上爬起,“外头雨大,属下叫人备了马车。”
晏赋荆丝毫没有停留,“来不及了。”说话间已经毫不犹豫的走出了书房。
宝顺义无反顾的跟在他身后,再次冲入茫茫雨天。
今年从没下过这样大的雨。
寒风与冰凉的雨水呼啸侵体,晏赋荆咬紧牙关,驾着一匹黑色的马,疾驰在首位在雨夜中奔向皇宫的位置。
宝顺紧紧跟着他,他们身后的番卫拼命追赶不及,被远远甩在身后。
晏赋荆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他无法接受清栀离他而去的恐惧感,那是和多年前相同的,深埋在他骨子里不堪的痛感……
她决不能有事,决不能!
————
抱着沾满血迹的被褥,绮芸惊魂未定,突然祥云宫的门被暴力撞开。
绮芸惊诧的看向那个方向,雨中赫然站立着一个红色的身影。
是晏督公。
他早被雨淋湿,发冠凌乱,额前碎发凌落,不知为何,他身上那阴鸷狠戾之气似乎更加深了,犹如地狱而来的阎罗。
绮芸慌忙冲他行礼,“参见督公。”
“你们娘娘怎么样了。”他直接问道。
绮芸带着哭腔委屈道,“我们娘娘吐了咳了许多血,你瞧瞧!”
她努力抬起手臂向晏赋荆展示那刺眼的血迹,“奴婢去请太医,可他们嫌雨大不愿来给娘娘治病,只说是娘娘急火攻心随手给了两副药便将奴婢打发走了,没法子只好将那药熬了出来,可那药又灌不下。”
“简直玩忽职守,身为医者怎能如此!”谢梵音忍不住道。
绮芸终于注意到晏赋荆身边竟然站着个女人。
谢梵音今年二十有七,是个模样明媚的女子,她出身医家,得族人亲传,一手精绝医术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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