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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又下了雨,皇后派人传话免了早起请安,却在午后请她过去说话。
清栀虽然心中纳闷,但还是乖乖带着徐姑姑去了葳蕤轩。
葳蕤轩作为皇后的住处自然是最气派恢宏的,院中种着两棵百年银杏树,一夜雨水击打,落了满地金黄残叶。
“咱们景祺宫前些年院里也有一颗银杏,皇贵妃娘娘喜爱梧桐,陛下便差人将那银杏砍了种梧桐。”
徐姑姑跟在清栀身后说起一些往事来。
清栀好奇道,“就是池边的那棵?”
“是,那棵也有几十年了,是花园移过去的。”
两人说着话便走到葳蕤轩主殿,四个宫女守在门前,见到清栀后纷纷行礼问安,一人掀起门帘恭敬请她进去。
皇后处的宫人最是懂规矩,清栀每次来都要感慨一句皇后管理有方。
跨过门槛远的位置摆了一架厚重的长屏风,屏风上雕着群惟妙惟肖的喜鹊,清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跟着内侍从左绕过屏风,便到了亮堂堂的前厅。
这时清栀惊讶发现晏赋荆竟然也在。
他还是冷眉冷眼的模样,黑发束以镶碧鎏金冠,穿着紫色蟒袍,金线绣成的大片过肩蟒纹和祥云纹华贵无比,彰显他非同一般的身份。
思索片刻清栀便反应过来,司礼监掌管皇城内一切礼仪,作为宦官之首的晏赋荆给皇后汇报工作也在情理之中。
清栀垂下眼帘,聘聘袅袅走进上前。
她福了福身子,恭敬道,“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晏督公好。”
行过礼,徐姑姑忙不迭扶着她起来。
清栀今日穿着水绿色的素裙,两臂弯间搭着一条白纱质地的披帛,清秀淡雅,双瞳剪水。
她卸了耳环,梳着百合髻,在脑后簪了只珍珠缠莲花后压,清新靓丽极了。
晏赋荆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两眼。
皇后抬了下手示意她入座,清栀默默坐下,徐姑姑躬身站在椅子后。
“原是没打算叫你白跑一趟,只是行宫里本宫也没个说话的人,庄嫔需地静养,庄嫔伴驾辛苦,只有你是个可堪用的。”
能得她赏识的妃子都在皇宫里,眼下只盛妃有空闲,嘴皮子也精巧的很,故而掌事姑姑建议她将盛妃叫来。
“盛妃,本宫记得你是见过督公的。”
“是,娘娘。”
皇后今日穿的素净,妆容精致却清淡,许是这个原因,她比平日略显憔悴。
皇后慨然摇头,“果真岁月不饶人,细数本宫与陛下成婚已有二了。”
清栀不嫌麻烦的又站起身,盈盈一礼。
“圣上与娘娘夫妻伉俪情深,嫔妾等羡慕都羡慕不来。”她唇瓣一张一合,认真地恭维皇后。
闻声,皇后脸上的笑容暖了几分,不得不承认,嘴甜的就是讨喜,盛妃又乖巧懂事,看着都顺眼了许多。
她转头看向晏赋荆,好仪令色道,“督公瞧瞧,盛妃伶牙俐齿,贯会哄本宫。”
晏赋荆嘴角微扬起一个叫人不易察觉的弧度。
皇后顿了顿继续说道,“本宫老了,比不得她们这群年轻的丫头,庄嫔身子不爽利,康婕妤陪着陛下,倒叫盛妃一人来陪本宫说话。”
清栀乖巧地笑,眉含秋水眼含波,“给娘娘请安是嫔妾的本分。”
皇后欣慰地点点头,随即抬手向右后方看去。
“晴程。”
她唤了个眉清目秀的婢女来。
少顷,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捧着一只描金的茶盏缓上前来,径直跪在了晏赋荆身前。
一个年长的老宫女也给清栀奉上茶。
皇后不喜身边人花枝招展,婢女一应穿胡桃色的素衣裳,在脑后扎一条又粗又丑的麻花辫,黄花大闺女活像的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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