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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李修寒大步过来，扶住了楚心然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是……是他身体里残余的蛊毒……”
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李修寒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摸着她的头。
“没事的……”
一个医生，恐怕最难过的事就是看着自己的病人在自己手里死去，更何况是楚心然。
本来范鹏将军是指认皇后的关键证据，如今这条证据，也断了。
皇帝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间暴怒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忍不住在再次喘气，用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胸口。
李修寒稳住了楚心然的情绪后，方才朝着皇帝拜了拜。
“父皇，如果儿臣没记错，在葬礼上给淑贵妃做法时，皇后娘娘身边的陈嬷嬷，似乎朝着天上放了一个信号。”
事到如今，只能把期望放到这个默默身上。
“来人！去把陈嬷嬷给我带来！”
皇上一拍桌子，两侧的婢女和太监都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陈嬷嬷便被两个侍卫拖着进来，扔到了几人的面前。
“你说，是不是皇后让你所为！”
皇上从桌子上拿起茶杯，重重的朝着地上的老妇人砸去。
而陈嬷嬷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滚烫的茶水落到自己的身上。
“陈嬷嬷，倘若你不说，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你到时候……可别求饶！”
看着沉默的老妇人，范鹏将军惨死的场景在楚心然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播，她冷笑一声，死死的盯着陈嬷嬷。
可陈嬷嬷依旧不语，好似现在发生的事与她无关一般。
“陈嬷嬷，你要是再不言语，我们只能亲自去找皇后了。”
李修寒挑了挑眉，声音中带着冷意，旁人忍不住后脊发凉。
陈嬷嬷听了这话，方才抬了抬头，倏然间，她的面上露出了一抹悲切的笑。
“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为，与皇后娘娘无关。”
“你这个毒妇！朕和皇后，待你不薄！”
皇上按了按自己那疯狂跳动的眉心，高声说道。
“哈哈哈哈，皇上，奴婢从南疆来，自然是南疆的人，京城再好，也不过是别人的家。”
楚心然同李修寒对视一眼，这嬷嬷好生厉害，这样一说，只会激怒皇上，看来她是下了决心要求一死了。
“皇上，不如……”
“皇上！奴婢一个人做的事，一个人承担，还请皇上给个痛快！”
楚心然刚刚开口，就被陈嬷嬷抢了话。
而听到这话，皇上的目光中更是怒火燃烧，他“蹭”的站了起来。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朕拖下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