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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被吓得哎哟了一声，连忙拿过他的茶缸，“手烫伤了吧，快去冲冲凉水。”
许君牧微微侧目，看没大事了，抬脚离开。
王燃匆匆用冷水冲了冲烫红的手。难却师娘盛情，吃了两块茶点还不算，还带走了两盒。
出门后，王燃直奔柳方清家里。
师娘站在门口，等王燃的身影都看不见了，才回过头。看到站在廊下吹冷风的许君牧。
她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来一趟，你非要拉个脸，说不中听的。”
现在站在这里吹冷风，伸长脖子。
许君牧一早就知道，王燃在张罗小徒弟的编舞入教科书的事情，自己也跟着留意。从王燃踏进这个院子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王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许君牧哼了一声，“他没良心，还要我说中听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燃那个性子，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性子。他最怕你。都这么大了，你还那么凶。明明心里满意他满意的不得了，非要装着看不顺眼。”
每每出去遛弯，和一帮大爷们下象棋，许君牧都要说，吹嘘一番。
先夸王燃的长相外表。
再夸王燃的专业能力。
言之凿凿得说，这要是在大清，那绝对是进宫跳给老佛爷看的程度。要是人家不信，他就摆事实，精准得说出王燃在哪一年，第几个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上露了脸，让人家自己去看。
许君牧翻了个白眼，“谁装了！就是看不顺眼，一个大男人，死了个兄弟，七八年了，都还走不出来！”
*
王燃第一次去柳方清家扑了个空，等到第二天才重新登门，见到了本尊。
柳方清一看他就猜到了来意。
他怕与人纠缠，索性直接铺开了说：“有人跟我说了，你那个学生，品行不端。要多加一层品行考察。得到答案，你就可以走了。”
王燃愣住，“品行考察？”
作品进入教科书，那都是对作品进行审核，对本人虽然也有审查，那都是简单审查，早在提交的文件材料上，就已经把所需的一切信息写明。
特地加这一步是什么意思？
“我学生怎么就品行不端了？”
“你自己回去问问你学生不就知道了？”柳方清觉得好笑，“只是增加一层考察，又没盖棺定论得说班织有问题。不能查？还是说你害怕查出点什么？”
王燃结舌，忍了忍，说：“是谁说的？”
“那我不能告诉你。”
这一副要去打架的模样，说了还得了？
柳方清交代完了，就下了逐客令。
*
王燃请假一周的事情，是在打了上课铃后，班织才知道的。代课的是隔壁班的老师赵慧敏，浅浅交待了两句，就开始上课。
班织下课后给王燃发了短信，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没等到回复，赵慧敏就喊了她，偷偷告诉她王燃是为她延审的事情，去了历城。
班织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第一，她不觉得自己在编舞里面有很大的付出。编舞是她和王老师共同的心血。能拿下金牌，送审，她就很高兴了。能不能进的，不强求。
第二，延审，延就延了呗。反正都等这么长时间了，也无所谓。
赵慧敏当初就想要班织这个小宝贝，时至今日，心意不变。
作为一个老师，哪有人会不喜欢能力强，不惹事，性格又不错的学生？
虽然不是她的学生，但不妨碍她喜爱班织。
赵慧敏和她说，是希望她能放心，不要被这件事情影响。
谁知道第三天清早，王燃就来上班了。听人说，昨晚就到了。
黑着个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脸色堪比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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